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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January 8, 2009

《毫不留情》选民的心思

出处∶http://mt.m2day.org/2008/content/view/16728/84/
作者∶Raja Petra Kamarudin
日期∶08-01-2009
原题∶The hearts and minds of the voters

丁州华人对回教党实在是又爱又恨的。好吧,不能算是又爱又恨,不过应该可以算是爱又不爱那种。就像一个当地华人说的那样: 我们喜欢吉兰丹回教党,希望丁州回教党可以像他们那样。

不过,吉兰丹回教党就是吉兰丹回教党,而丁州回教党就是丁州回教党。同样地,吉打回教党,霹雳回教党,和雪州回教党都是各有各的议程。许多人都误以为回教党就是回教党。不过,就如我之前所说,回教党不是一个政党,而是许多回教党的联盟。每个州级的回教党都是独立个体。

回教党要对瓜丁华人选民所说的话是他们并不被要求来选出新的政府或改变政府。他们只是被要求来选出一个新的瓜丁国会议员。这本来就是已空的议席,因此没有人被换或有所改变。因此联邦政府或州政府都将不会有所改变。

回教刑事法的课题实在不是些什么严重课题,除了那些算术很差的人。这些人看来还是不明白,或是假假不明白,马来西亚需要三分二的国会议席,也就是222个议席中的148个议席,也就是说,回教党需要有148个议席才能组织一个三分二优势的联邦政府来修改马来西亚宪法。

这些在以往也被解释了很多次了。而且也解释了说回教党只竞选60个议席,不但少过148个,连所精选的半数都赢不到。在1999年,他们赢了27席。在2004年才9席。而在2008年他们赢23席。以他们的这些赢面,回教党又如何可以修宪呢?

我已经说过的了,很多次的了,但我还是要再说多一次。不管他们竞选多少个议席,回教党在一百年之内都不会赢超过35个国会议席。他们甚至可以竞选所有222个国会议席,但是给他最好也只能够赢35席。但大多数,回教党不会赢多过30席。

现在,又有些人说回教党几时几时都可以和巫统联盟来得到三份二的优势。哎呀,巫统才有78个国会议席,和回教党联合起来才101个。我不是说过了吗?他们需要148个才有三份二的优势。这也是假定那13个沙巴巫统国会议员会跟随半岛的65个国会议员。我敢打包票,若巫统同意和回教党联盟来把马来西亚变成回教国,至少有10个沙巴巫统国会议员会跳船。

唉……一直在重复这些同样的课题和算同样的算术题给大家看实在是很累的。但是,还是很多人问同样的问题,即使重复的课题和简单的算术说明都大大个清楚地摆在他们面前。我肯定许多读者看到这里都很显了,因为我怎么讲,那些大头还是不明白。

不过在另一方面,许多华人都说他们在一些事情上都觉得回教党可以比巫统更能做一个好政府。他们带我到回教党政府给他们的一块地上看他们建立起来的房子。在巫统的时代,华人什么地也拿不到。

瓜丁华人都知道霹雳州政府在试着要把至少15万块地转成永久地契,但是联邦政府在阻止他们。理由很简单,受益者大多数都是华人。

你以为瓜丁华人不知道阻止霹雳州转换永久地契的动机主要就是因为受益者是华人,因为他们以后就是地主,可以在一夜之间就致富至少马币十五亿元吗?实际上,瓜丁华人也有同样的问题。他们在丁州居住超过200年了,但是还不能拥有自己的土地,他们只有租赁地契而已。

现在,连这个他们也不能再拥有。在瓜丁补选后,州政府将对一些华人土地征地来发展和美化。虽然州政府对这件事没什么张扬,但华人早已知道有关计划。即使是他们的几百年老庙都不能幸免。

是的,华人都不开心,都像给巫统一个教训。但是,他们又不想‘多生事端’。鱼与熊掌,又怎能兼得呢?不打破蛋,就不能煎蛋了。若你要给巫统教训,更多的蛋都要打破。我们希望在补选那天,这个教训可以给到。

瓜丁的实地报导就到此结束。接下来的报导将以图像形式作出。

Tuesday, January 6, 2009

《毫不留情》瓜丁战役

出处∶http://mt.m2day.org/2008/content/view/16669/84/
作者∶Raja Petra Kamarudin
日期∶06-01-2009
原题∶The battle of Kuala Terengganu

今天下午五时正,我们一些部落客会在丁州回教党总部和他们的领袖见面,以商谈我们如何能够在这补选中协助他们。到目前为止,提名日显示了回教党比较得到当地的鼎力支持。尽管如此,我们还是会警惕回教党领袖,确保我们不会赢了彩头,却输了全村。也就是所谓的虎头蛇尾了。

所以,今天主流媒体的报导,全别相信就是了。回教党有三到四万的支持者。从作为提名站的州体育馆肩并肩到已经没有海龟出现的旧班尤的交通圈。最重要的是,这些群众都是当地人。这能从他们的沙龙长到膝盖下一点,满口独特的丁州腔中看出来。我的意思是说,只有当地人才会喊 “Hancur, hancur…….hancur bee eng(国阵粉碎)” 和“Menang, menang……menang Pakatang.(民联胜利)”

巫统则有约5千名支持者。实际上,在瓜丁驻守的警察还要多,有6千名,这是根据报导的。根据巫统行动中心内部的消息,最多有7千名, 八成都是外地人,都是巫统动用了八十辆巴士载来的。我们都觉得这个数目比较可靠。

我很欣慰看到回教党的支持者带着行动党的旗帜,而华人则拿着回教党的。连华人的龙口都有一面回教党的旗。若你说回教当支持者因为回教刑事法的课题而对他们怨恨,而华人也不喜欢回教党这个课题的话,你也许骗到我了。不管这两个政党的高层说了什么,在这里的气氛是,回教刑事法都不是课题。

护送国阵部长们的警车警报器一直不停地在市区内回响,令人误以为美国总统到访。反而民联的领袖们,如雪州大臣卡立朴素无华地走在街上与民众握手。

看来巫统又用回一些老招式。我被告知说,在上个选举,巫统答应了要给很多钱。但是,在选举成绩出来了以后,拿着钱的人不见了,答应要给的钱也就不了了之。我不会说出来那个地方的名称,不然巫统就会飞快地到那边还清他们在三八大选欠下的数。

我昨晚见到几个巫统的人,看来他们都不太喜欢出战的候选人,Wan Ahmad Farid Wan Salleh。他们觉得不应该选他,因为他带着的累赘太多。他和他兄弟与林世杰的关系,还有涉及油税的丑闻都是他们不能够说清的。

回教党的候选人,Abdul Wahid Endut就没有什么课题可以给巫统利用。巫统的人埋怨说,他太干净了,没有什么课题可以让我们攻击。这样一比,我们还有什么胜数呢,他们这样感叹说。

瓜丁补选不再是一般的补选。这不再是选出一名国会议员如此简单。这是国阵和民联之间的代理战。这是被带到瓜丁市村的国级的战役。

瓜丁补选也是要确保纳吉在这里上演滑铁卢。许多巫统的人觉得,若国阵输了瓜丁,就会影响到纳吉,是否人民拒绝他成为下任首相的问题就会浮现。这看来就像纳吉的前途就要看巫统在瓜丁有如何的表现了。

在丁州的检察官办公室已经全天候操作,一些检控官还得在办公室过夜睡觉。根据我们的线报,他们需要在接下来的12天内逮捕一些反对党的人,然后尽快依照警察提供的罪名,提控他们上法庭。这不关提高司法效率,而是尽量不让他们上街活动,直到选举结束为止。

之后还有更多来自瓜丁的消息,所以就静候我们为你带来更多的最新发展。你驻守在此的部落客大队将在今天跑到街上和选民短距离接触,告诉他们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我们会让他们觉得他们有必要向国阵传达一个讯息,就是三八大选的海啸,之后在峇东埔补选的重复表现,还是很强。

是的,我们没有在瓜丁面对一场补选。这是由代理出战的国级战役,沉睡的瓜丁如今充满活跃。就像在峇东埔一般,选民给了安华三份二的选票来表示他们对首相的选择,瓜丁的选民也被要求做出同样的事情,向阿都拉说‘不要纳吉成为下任首相’的讯息。

现下,我还是坚持我之前的立场,认为回教党可以在瓜丁补选中至少得到5000张多数票。若这预测有变,我会让你知道。

《毫不留情》敞开心扉

出处∶http://mt.m2day.org/2008/content/view/16467/84/
作者∶Raja Petra Kamarudin
日期∶30-12-2008
原题∶Opening the door to your heart

今天这篇文章的题目是借自一位和尚,Ajahn Brahm所写的书的书名。在该书的第一章,叫做‘两块歪砖’的文章里,Ajahn说他如何筑起了他的第一道墙。对一个没有建筑经验的人来说,那真是一份艰苦的差事。他还挑战读者自己去试试呢。无论如何,他还是把这工完成了,然后大大欣赏一番。

这时他竟然发现其中有两块砖砌得歪歪斜斜的。他觉得这两块歪砖影响了整面墙的美感。他后来请示主持是否可以拆掉整面墙,从新砌过。主持师父后来告诉他说算了。自此,Ajahn对他的手工觉得很没脸。

有一天,一位香客来到他们的寺院,对和尚们自己在没有任何外援之下,能够独立建起这寺院而惊叹不已。Ajahn就说寺院其实距离完美还很远,因为有面墙壁有两块歪砖。香客就回答说,他没有注意到那两块歪砖,因为他看到的是998块好砖,不是歪了的那两个。

这让Ajahn顿悟了起来。他一直很在意那两块歪砖,却忽略了998块好砖。就因为这两块歪砖,他就打算拆掉整面墙,却没有想到这因此就会毁了998块好砖。

是的,许多人都看到只有半杯水,而不是还有半杯水。而在看人和事的时候也是如此。我们只看到和在意那两块歪砖,却完全忽略了其他998块好砖。

而我们是如何看待回教党的呢? 我们是否只看到Husam Musa和Khairy Jamaluddin辩论时,一时口快而出的言论,还是回教党里另外998块好砖呢? Husam被他的回教刑事法言论玩死了。这要多得聪明的凯里让Husam掉下陷阱,令他讲话不经大脑。Husam说民联没有忘了推行回教刑事法是错的。因为推行回教刑事法的不是民联,而是回教党。而他没有重复他以前说了许多次对于回教刑事法和回教国的立场也是他的错。

Husam和许多其它回教党领袖说过许多次的言论是什么呢? 他们说过虽然回教国是回教党的理想,但他们准备放弃这个议程,因为他们发觉他们将不能拥有超过三份二的国会议席来办到这点。

回教党是很实务的。但他们是回教党,不谈回教要谈什么呢?就像基督民主党就总在谈论基督教义,兴都教党也不停在谈论兴都教义。但是要把马来西亚变成回教国是不容易办到的事情,因为你至少要拥有150个国会议席。而且我以前讲也讲了很多次的就是,要如何拥有150个席位,正当回教党只竞选60个席位,而且赢也赢不到其中的一半呢?

换句话说,我想做,但我做不到。我相信很多回教徒都想娶二奶,但是他们都不能做,除非让大婆活生生地剥掉他们的皮,而我这里讲的皮不是包皮噢。心里想要是一回事,真的做的话又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回教党有两块歪砖,或许是十块。但是回教党有一百万名党员。我们是否因为这两块歪砖,就算他十块好了,就判回教党的死刑了吗? 我们是否要为了这两块歪砖就拆掉整面墙壁呢? 其它那998块好砖要怎么办,其他一百万名回教党党员要如何呢? 这些都不要紧吗?

让我们来看看回教党里的998其中一些 ‘好砖’。

在1990年, 当回教党与46精神党第一次执政吉兰丹的时候,州务大臣Nik Aziz Nik Mat就召见兴都教徒开会,准许们在州内建庙。他们感到非常惊喜,因为超过十年他们向巫统争取都不成功。突然之间,Nik Aziz大臣的位子都还没有坐暖,兴都教徒都还没有想到要拜见大臣商量这些事情,他就召见这些人,答应他们建庙。

在以往,猪只是不能在巫统的吉兰丹州内屠宰的。猪肉都是从外州入口。现在,在回教党执政的吉兰丹,华人可以屠宰猪只。

昨天,挺巫统的一个马来人非政府组织给回教党一个请愿书,抗议巫统的马六甲有屠宰猪只。大佬啊,在巫统州发生的事情,做么跟回教党抗议呢? 然后做么回教党的青年组织没有给Nik Aziz请愿书抗议猪只可以在吉兰丹屠宰,因为回教党不是比巫统更加激进和偏狭的吗?

色酒和啤酒还是可以在吉兰丹买到和饮用,这个和所报导的大相庭径(当回教党在1999年到2004年执政丁州时,同样的事情也发生了。色酒和啤酒都没有被禁)。而且,华人现在做生意不像以前巫统的吉兰丹的时候,要开店顺利的话,就要给贿赂。

如此之类的等等等。

这些只是一些人们提起的‘开心故事’,当然另外还有很多。但是很多人都不看看那998块好砖。他们宁愿专注于那两块歪砖,然后一直唵唵噚噚,唵噚到牛魔王自杀为止。

我们可以看看回教党那998块好砖,然后和巫统的那些歪砖比较比较呢? 当然,巫统也有一些好砖。巫统不是100%坏。但是巫统的歪砖已经多过好砖。你甚至需要显微镜来找到这些好砖。

看来,回教刑事法是那些人拒绝回教党的主要,也是唯一的课题。其实,回教刑事法根本不再是课题了。那只不过是Husam一时口快说出来的东西,然后被主流媒体放大。难道回教刑事法就是生活的全部了吗,即使这法律本来就没有可能执行呢? 当然,生活还有比回教刑事法更多的东西。

那么,良好的管理,司法独立,马来西亚人的基本权利恢复。还有终止贪污,种族主义,滥权,浪费公款等等等要如何呢? 这些都不重要吗?就因为那两块歪砖,所以这998个好砖就无关紧要了吗?就不说那两块歪砖本来都不怎么歪,而且还是假设性的课题罢了。

在三八大选的时候,回教党,公正党,行动党,人民党,民主党,巴索党和社会主义党签署了人民宣言。这个宣言是公民社会运动在吉隆坡的武吉白沙罗的部落格之家发起的。这些都是其中我们应该注意的998块好砖。这998块好砖可以盖过两块歪砖 – Husam在和凯里辩论时的一时快语。

也许在瓜丁补选的时候,回教党应该重新宣扬他们对人民宣言的立场兼加强他们对此宣言的支持。让选民,特别是华人,印度人和解放了的马来人看到回教党有心改革,推崇一个公民社会。回教党需要转变。他们有形象的问题很久了。而且还是主流媒体议程的受害者。回教党需要纠正大众对他们立场的看法。

我挑战回教党证明对他们的批评都是错的。再次承认人民宣言吧。然后一次过证明公民社会才是回教党的主要议程,而不是砍断盗贼的手脚。为了回应回教党对人民宣言的再承认,公民社会运动,甚至是回教党标签为叛经离道的回教徒们都会下场和选民们解释这些课题。这些,是我们可以向回教党保证的。

我还可以向你保证一件事。即使那些反对回教国,反对回教刑事法的非回教徒,还有那些回教徒,还有看起来不像回教徒的,都会在瓜丁补选中为回教党拉票。再承认人民宣言,看看这些事会不会发生。

Wednesday, December 31, 2008

回教党执政后的吉兰丹

看到一篇好文章所以转来这里。出处:http://www.wretch.cc/blog/qian3101/5445719

最近,因为回教党宣布执政后必实行回教国而闹得沸沸样样,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愁的是一些不了解回教党的人,欢喜的是谁大家应该知道吧?就不多说了)让我们来看看回教党执政后的吉兰丹吧。

您对於吉兰丹州在回教党政府18年来执政下,有多少真正的认识与了解? 以下是近年耒从外州来的无数华裔商业投资考察团实地观察所得的总结论与评语:

1)在国阵执政丹州之前32年期间,曾经大事以超低价征收了很多非巫裔人民的土地,然而却没去发展,使到当时的非马耒裔尤其华裔人民深感欺压与不满。自18年前,回教党接政之后,州政府陆续的退还了之前国阵政府所征收而又还没发展的土地给回原主。

2)回教政府近年在超级市场施行的男女分开排队还钱措施,旨在保护妇女们在大减价期间,人潮蜂涌推挤时免受澄徒子,色狼等乘机侵犯非礼揩油。实一良策。

3)丹政府从耒没强制性逼迫过任何妇女包括回教妇女硬性需以头巾包头。只是劝请回教妇女出外时才需包头巾。实际上,晚间在超市场,到处可见没包头之回教妇女在购物闲逛。

4)单单在哥打马鲁市华裔区,就有25间华人餐馆拥有市政局发出的卖酒准证,可让非回教徒在内大喝特喝。

5)在丹州的犯罪率,可说是全国最低。

6)在吉兰丹州哥市中有座全马最大,最开放,最通风,最透明的猪肉巴刹,内有七大猪肉铺,公开高挂猪肉块。隔条十尺小巷是波格槟榔马耒巴刹。巷中两旁是数十名巫华印各族妇女菜贩在摆摊。各族顾客穿插中,一点也没丝毫敏感之觉。 你可相信在吉兰丹州道北市(TUMPAT)乡下还可见到本地暹人所养的猪只自由放牧在路边跑动吗?

7)单单在哥市内就有好几间闻名全国的肉骨茶馆,及算好几十间的中餐馆\loch。还有几十间典型的由华人开的正宗旧式六,七十年代的海南咖啡店,内中坐有不少于七成的马来人与其他族群渗杂在享用海南咖啡乌与KAYAK面包,气纷非常亲善融和。

8)在丹州,处处可见到非回教的庙宇。暹庙23座,印度庙3座,华人庙百多座,再加上数不尽数的置於住宅中的神坛。之中有闻名世界东南亚最大的睡佛,站佛,卧佛。
回教党政府曾在一执政后,即刻批准与协助在之前国阵执政下申请了12年任没获批准搬迁的兴都庙,还拨出隔邻政府地让兴都庙扩建。也曾徵用马耒保留地给位在市中的九皇爷斗母宫扩建。在7年前也把锡克庙所占用的政府地正式拨赠给锡克庙。每年丹政府都定期一视同仁拨款给各族宗教庙宇。每年到各宗教的重要庆典节日时,政府政要如大臣,行政议员等都积极参与,非常之诚恳,亲民。反而自回教党执政18年以耒,回教堂迄今还未增建过一间。理由是目前州内的回教堂数目已过多。

9)丹州政府也在州内各县,市,乡内委任了许多华印暹族的县,市议员及村长协调本族与政府间的日常操作问题。

10)至於州内,政府或私人屋业发展方面,不论是马耒或他族保留地,如欲发展,一律要保留30%给他族同胞,以示公平,一视同仁。不似他州在国阵执政下,只有他族发展地强制性需保留30至50%给马耒人而已,而马来保留地不必保留给他族。

11)凡一切州政府建筑措施工程的承包,向来都是以最公开和公平招标,不分种族和固打,没有任何限制特权,如土箸与土箸承包商之分。只强调实用与省钱。绝无搞朋党与裙带关系,贪污之类。绝大多数州工程都是由经验丰富与价格低廉合理的非巫裔承包商标得。往往一项在他州国阵政府下所批出的值一百万的工程,在丹州以此制度批出的同一工程,只需花十万而已,为丹州政府节省九十万。回教政府也不允许属下部门机构以州政府名誉搞任何商业投资,以免政府官员有利益相冲,中饱私囊,贪污之嫌。强调政府部门仅是国家产业和人民利益的付托与监护人。商业是人民做的,政府抽税维持国家行政。

12)丹州的地税是全国最低。门牌税也偏低,更尤其是凡不超过五十元以下的门牌税和空地一律割免缴交。与吉打州全国最高的地税与门牌税实有天地之别。

13)吉兰丹州已不再是十多年前的最穷州属,它的全国排名从最后第13跳至第7了,在沙巴,登加楼,吡叻,玻璃市,吉打州之上。丹州目前正走向自由贸易发展方向,到处都弥漫着浓厚的商业投资味道。处处商机,外资与外州华商大涌进,高楼大厦林立,经有如TESCO,GIANT,KBMALL,PARKSONMALL等大型超级购物中心,企业与各大新式酒店在操作,丹州的经济已蓄发而飞,人民收入与生活素质大幅提升,比起吉打州,有过之而无不及。

14)在教育方面的开放,丹州政府经於去年把20亩地以区区RM200 拨给及鼓励本国有名的林国荣私立大学在哥市设立分校。每年州政府都自动定期一视同仁拨给一定数目于全州的各源流小学,不需申请或乞求。
数年前,吉兰丹回教政府曾拨出一千亩农业地给丹州中华独中改种油棕树及在去年十二月又另赠一片2.229亩的养燕地,供建燕屋,洗燕厂,燕窝专卖店.鼓厉以地养校,自力更生,兀需再每年向外乞求筹款维持。地契上更直接盖上地主为中华独中。丹政府更于去年中成为全马第一个也是唯一的州政府捐献了十万令吉给华教林连玉华教基金,由陆廷谕老师亲领。今年一月更正式在州内马耒宗教小学推介提倡华文选修科。

15)每年丹政府定期特另拨出两百万令吉给丹州华社,让华社有更好的发展。丹州华社不必像外州华社同胞如同孤儿般每次需乞求国阵政府的施舍一千或五千后,还要大谢特谢和感恩。大选来前国阵才大洒人民的税银为糖果骗选票。

大家看了之后,有没有茅塞顿开,久旱逢甘露,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呢?

Saturday, December 20, 2008

安华旋风再造神话

谢诗坚

当安华依布拉欣在1998年被当任首相马哈迪革职及开除党籍后,人们一个印象是:安华完了。可是当安华在被革职后掀起的“烈火莫熄”浪潮时,人们又看到那人山人海的场面,认为安华正在进行一场“街头斗争”,也许能扭转逆势。后来在警方采取严厉行动,并将安华扣捕后。人们又再一次说:“这回安华真的完了”。但具有顽强斗志的安华通过法庭作为“斗争舞台”,向法律施加的控状又作了一场又一场的斗争。结果以被判刑“了结”。可是不服的安华不断地翻案,以致安华的影子一直围绕在人们的脑海中,久久不能挥去。

另一方面,安华通过组织政党强化他的斗争。1999年的大选就是“安华效应”发酵导致回教党取得大胜,也增夺下丁加奴州政权。不过华社并未给予响应,行动党也因之蒙受损失,两位巨人林吉祥及卡巴星落马。不久之后,行动党退出“替阵”,宣称不再与回教党发生任何关系,身在狱中的安华除了失望于公正党表现差强人意外(只夺五国四州议席),更无法阻止行动党与回教党的决裂,因后者强调推行回教国引发。

2004年的大选(在3月举行),所谓“替阵”已名存实亡。各反对党自行上路,更出现公正党与行动党互不相让的三角战。结果公正党只剩下一盏灯(峇东埔国席),余皆败北。回教党也大倒退,失去丁州政权,丹州政权则岌岌可危。行动党只有微小进步,无喜可言。人们于是叹息:安华已是翻身无望。在马哈迪的强势统治下,安华被判定已走完他的政治路。马哈迪更说,安华不再有机会当首相。

虽然在大选后半年,即2004年9月2日安华翻案成功恢复自由身后,人们也认为经过两届大选,公正党已无所作为,安华不再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了,马来人不支持他,华人也未支持他,印度人同样未给予支持,他那里有望东山再起呢?但谁若对他绝望,就是不了解政治的现实。我则经常持不同的见解而与朋友有些争议。他们问我凭什么说安华的政治前途仍有希望,我说从我对历史的了解和对安华斗志的观察,安华不会就此认命,他会从中再杀出一条路。但我同意这条路充满荆棘,而且也有变数,安华肯定得走下去。于是出现了普遍的看法:除非安华重回巫统,不然他怎样起死回生?

巫统这边不断重申大门已关,不再欢迎安华回来;安华这边声称他不会叩巫统大门,他坚持守在公正党内,与公正党共浮沉。究竟安华凭什么力量和信心向外国的传媒放话:他的目标是要成为马来西亚首相?有人说他在说空话,至少在马哈迪看来是如此。

安华则独排众议,他一方面重整其人民公正党,期望一洗劣势,虽然招兵买马未见踊跃,但他并不气馁。他相信凭他个人的力量可以扭转局面,因为在年轻时,他已是一名斗士。1974年领导学生运动被扣捕,两年后出狱,仍然不改本色,重新领导由他组成的Abim (回教青年运动),声势浩大,一度使回教党对他另眼相看。

1978年回教党有意邀他加入参与领导,但他没有接受,而是保持无党派的身份,直到1981年马哈迪成为首相后,他即拉拢安华参加巫统。马哈迪赏识安华的勇气和斗志,也感激在他的著作《马来人的困境》被禁期间,安华敢于在学运界挥动他的禁书,实在没有几个人有此胆色。

加入巫统后的安华,不断地提升其地位,党职做到署理主席,官职则是副首相兼财政,风头只比马哈迪差一级,因而被誉为国家未来的接班人。

讵料1998年与马哈迪决裂。当时他只有两个选择,其一是自我引退和政治流放,其二是面对提控和监禁。他选择后者,也是一种斗志高昂的本能反应。于是有了后来为人所知的斗争故事。从斗争做官,再斗争坐牢和再自由再斗争来看安华,其精力的旺盛,也令人惊讶,换作其它人,早已放弃这艰难的抗争。但因为他是安华,他的名字代表了“永不放弃斗争”的代名词。可是在2004年大选后,因为阿都拉旋风席卷政坛,即使他出狱,也一时感到百般的无奈。

人人都向着阿都拉包围,他则显得“斯人独憔悴”为了避开阿都拉的锋芒,安华只好远赴美国教书一个时期,至到2006年后回国。此时的他正在寻找一条新的道路。他不要重蹈拿督翁1951年离开巫统后另组多元政党却功败重成的道路;他也不要重蹈东姑拉沙里于1989年离开巫统后另组46精神党也无功而返的道路。这两人的失败例子让他感到除非走一条新路,否则没有办法创造奇迹。

这条道路就是他自我摸索出来的第三条路,依靠人民力量,走群众路线,而且要走进各个民族的群众中,不能单靠单一种族来翻身。就这样,他重新与民主行动党合作,以便打进华人社会;他也继续与回教党合作,以深入马来社会,而印裔社会他原本寄望于他的网球拍档拉纳把他们纳入公正党旗帜下,未想在2007年又告分手。就在这之后不久,突又爆发兴权会事件,给安华逮个正着。他终于在印人社会取得了共鸣。

有了三大种族的合作空间。安华认为他的第三条路已经成熟,可以放胆一博了。所谓的第三条道路就是公正党专挑混合选区来打,这些个选区在过去以来是国阵的“钢墙铁壁”,不易被反对党攻下,不信邪的安华认为这才是改写马来西亚政治版图的一个新的契机。这个地带,回教党取胜机会不大,行动党取胜的机会也不高,而公正党在“没人争锋”的情况下,全面杀入混合选区。

安华这样说,他要在混合选区打击国阵。只要扭转马来人的思维,改变华人和印人的观念,就有机会取胜。因为他坚持不打种族牌,也不打宗教牌,打的是马来西亚民族牌。

面对传媒的封杀和通讯上的劣势,安华只有自己走入民间,他用自己的舞台向各族人民宣示他的理念,揭开政府的种种弊端引起了共鸣。他也用行动党的舞台进行造势;更用回教党的舞台唤醒马来人要勇于改革。这种三管齐下的策略在选举期越靠近的时刻,引起人民的关注。“安华效应”又重新复活起来,但单是效应是不够的。因此安华要在群众中再一次突出他的斗争的方向和斗争的必要,他的宏亮的声音,激昂的演说和浅白的语言,不断地扣人心弦。慢慢地安华卷起了小旋风,所到之处的人潮不断增加,掌声也此落彼起。

原本CERAMAH 是个小集会,但在安华出现底下,成了一个大集会。在提名前后,安华的造势越来越猛,一天勤跑几场,又南征北上,又远赴东马。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不但华人和印度人的人潮越滚越大,而且马来人也向他们心目中的“领袖”喝釆。人数从几百到几千,再到几万,多到他难以置信。

华人社会之所以对安华如此的热烈反应,不仅他是天才的演说家,而且安华的言词能打动他们的心,更说到他们内心深处。就华人而言,若要带动整个国家的改革,单靠华人支持反对党是不够的,还要加上马来人的响应才有改变的可能。如果加上印人的加入,则情势会有很大的不同。因为在过去,如果华人动(1990年),而马来人未动,只能是局部的改变,成效不大;如果是马来人动(1999年),而华人未动,也同样是局部的改变,大局不变。

除非是大家一起动,并且要有一位魅力的领袖带头,就有改变的可能。安华正是万里挑一的可被接受的争议性领袖。华人知道,这个由马来人主导的国家,应该让马来领袖带头来做,安华符合了人民的期望,因此安华小旋风逐渐地变成大旋风,配合行动党的空前团结和兴权会的靠拢,整个政局已被旋风刮得呼呼响。

国阵再也不能说安华是无关宏旨的人物,再也不能小视安华成不了大事。他的旋风让人感到10号风球已经到来。国阵唯有全力向安华身上插针,希望抵销安华的影响力,更希望“华人社会”远离他,不因情绪被鼓动,而把票投给所有的反对党。

可是国阵的还击太迟了,而且也没有产生预期的效果。平日压抑在心头的不满,借着安华旋风的吹刮,再加上行动党的向马华民政左右开弓,终于在3月8日促成了“政治海啸”,山摇地动,把国阵的堡垒一一攻下,消息传开,令人瞠目结舌。从原本的要破2/3优势到后来竟是攻下四个州(另一个吉兰丹保住),即雪兰莪,霹雳,槟城和吉打,顷刻之间变了天,应验了安华较早前(2月份的时候)的预言;反对党有望攻下雪州,槟州和吉打州。当时人们都认为他过于乐观,那有变天的可能?

当天已经变了的时候,人民公正党成了本届大选的大赢家,一扫过去两届的“突而不破”,而是“破了又破”。另两个大赢家是行动党和回教党。大输家则是国阵内的成员党。

在国会议席上,反对党共占82席,破了1/3,气势如虹。国阵保住140席,气势虽大不如前,但已再度执政。

此时人们又把焦点放在安华身上,不再先判安华“政治死刑”,而是放眼他可能是未来的大当家。大马人民有些想法,外国传媒也看好安华已经成功打了一次翻身仗,正在向布城的道路迈进,也许不是现在,也许是下一届大选。但政治变数无常,谁也不能再作预言家或什么准确的政治分析家了。上苍给了马来西亚一个安华,又磨练了安华,不知是不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至少成为国会反对党领袖已是指目可待。再说有州政权在手,对安华来说,也是小儿科,难不倒他。

安华旋风终于再造安华神话,只要安华在政坛的一天,政治是不会寂寞的,已宣誓就任首相的阿都拉正等待安华在国会重相逢,这就是不死的安华造就了今日的政治新格局。够刺激也够新鲜,应验了安华的第三条路为他杀出一个春天来。一切显得那么平静,一切又来得那么突然,谁说民主不可爱呢?

从烈火莫熄到烈火燎原

从烈火莫熄到烈火燎原———大马新政治的再兴(上)
二零零八年十二月二十日 下午三时八分


作者:孙和声

如何解读308政治海啸与826峇东埔补选结果?大体上,有二大基本看法,一种认为这是民主、人民与公正的胜出,是跨族群新政治的再度崛起(re-emergence of new politics);另一种看法则认为,大马的族群主义(communalism)政治已根深蒂固,巫统/国阵在308受挫只是一时的现象,巫统操纵的族群主义迟早会再度支配大马的政治。

在826之前,这种“族群主义依然挥之不去论”,依然颇有市场,只是,经过安华在826的漂亮胜出后,情况应会有变。安华在巫统的排山倒海攻势与族群情绪操弄下,仍然能比其夫人在308时取得更佳战绩,就使人不得不更重视跨族群新政治的趋势。进而言之,雪州大臣卡立与安华均能择善固执地不屈从被滥用的族群主义,其精神更令人刮目相看,也使人对“投安华救大马”的说法更具信心。时移势转,巫统的确应认真检视其一贯的族群本位政策,应向人民公正党的跨族群立场看齐了。

正当性危机日益严重

从308到826,予人的印象是,巫统/国阵已面对严重的“正当性危机”(legitimacy crisis),不论在道德或政绩方面,普罗大众都对其失去信心与信赖。尤其是巫统,一般大马人在谈到巫统时,便联想到金钱政治,为权为利为钱为地位而争而夺。这个道德正当性危机已使得一些重量级领袖如姑里与慕希丁再三发出警告。就政绩正当性(performance legitimacy)危机而言,近年来大马在各方面的表现每况愈下,已是众目可睹:治安恶化、贪污腐败蔓延、物价飙涨、普罗大众薪资无法提升、廉价外劳大量涌入、政联公司高层管理薪资暴涨(年薪甚至高达930万令吉)、司法机关威信荡然无存、警方威信不再、党控媒体报导偏颇、贫富两极化加深加宽、政府公信力不足、联邦债务高居不下(尽管有大量石油收入)等等,都显示出国阵政权的正当性危机已日益严重。

尽管如此,所幸议会民主制、君主立宪制、联邦体制、文官支配的文治主义、联邦宪法等马来西亚的立国根基与规则未受动摇。各族人民基本上依然信奉这些根本体制与规则,也愿意在这些根本框架下展开竞争。若朝野政党与多数人民也对这些体制与规则产生正当性危机,大事可就不妙了。

社会正义与全球化挑战

随着社会经济发展、社会结构分化、族群内部利益分化、资讯技术化与民主化、高度城市化、年轻选民增加、新价值观形成等综合因素的作用,当今大马的政治生态已与往日不同。滥用族群情绪来损公益私的不良不当行径已日益受到唾弃,外加上区域化与全球化的压力,狭隘的族群主义难免会受到社会公正及着重实力、效率与实利的全球化的挑战。这个社会正义与全球化的挑战,将是狭隘族群主义的最大挑战;若狭隘的族群主义依然占上风,大马全民将走向穷途末路,这是全民之悲,而非全民之福。

从实证角度来分析,308大选透露的讯息是:城镇选民与年轻选民较乡区选民与老一辈选民显得更具有改革风潮、更倾向跨族群主义议题。此点,可由民联在吉隆坡直辖区、槟城、雪兰莪与霹雳的战绩中一窥究竞。308大选与1969年大选的差别,主要在于1969年的在野阵党由非马来人主导,而308则是由巫基的跨族群政党人民公正党、巫基的回教党及华基的行动党共同携手,以一对一的战术与国阵一决雌雄。

在议题方面,在野阵党在308大选集中突出更具普世性的跨族群课题,如反贫、人权、民主、廉正、福利、社会公正、治安、司法独立、公正选举等,族群与宗教课题则暂时搁置,此点倒与1969年颇有不同。1969年与308大选的相同处在于选举结果:槟城、雪兰莪与霹雳州均是联盟/国阵的重灾区。显见,城镇区选民是较务实、议题取向与改革倾向的。只要城镇居民结构高度多元族群化,执政者就得拿出政绩来。拿不出政绩来,便只好靠边站,是所谓的“要求型政治”(demand politics)。

加强交叠认同与新价值观

1969年,由于各族在居住、职业、社经发展各方面泾渭分明,容易形成界线明显的楚河汉界;只是,当大家的利益交叠时,各族就较易形成共同利益体。尽管族群情结(ethnic complex)人皆有之,却不可忘掉人是既具有生物性的一面,也具现实一面与理想一面的求安的生灵;且追求安全、公正、福利与社会秩序也是人之共性,当各族利益交叠面扩大时,它所产生的交叠认同作用(cross cutting identities)与新的价值观就会有所加强,进而抑制过度狭隘的局部性族群主义与不道德的行径。

至于在发展程度较低的马来州属,由于宗教的作用力大,及有违道德正途的行径如腐化、自大自满、贫富差距过大等,也较易引起选民的反感。大马是个多元族群的国家,不同地区有不同的政治生态,这是从政者应加以注意的。对回教党而言,它若想成为全国性的政党,恐怕需要推出不同程度的一国多治与多制的理念与策略。大马本就是个联邦体制国,而联邦的本旨本就在于在多元中求政治统一,甚至是多元模式的多元竞争;一刀切、一条道走到黑的僵化路线将是其自我限制的盲点。对回教党而言,如何平衡族群、宗教与多元主义将是其最大的考验。

Thursday, December 18, 2008

安華 下一代亞洲最耀眼的領袖之一

馬哈地與安華的恩怨情仇

980211 中國時報 要  聞

安華 下一代亞洲最耀眼的領袖之一

【本報記者/徐宗懋】 馬來西亞首相馬哈地和副首相安華(見圖),分別訪問亞洲各國,安華今將以私人身分訪台。六年多前,安華曾以財長身分來台訪問,還公開召開記者會,不過當時各界多不知他為何許人物,然而今日的安華, 已被西方媒體列為下一代最耀眼的亞洲領袖之一。

明日之星滿身領袖魅力

 聽過安華群眾演說的人,多感到深刻難忘,堅定的神情,煽動性十足 的言詞口吻,滿身的領袖魅力。戰後星馬政局中,可以跟李光耀領導資 質一比的,可能只有安華。這位預定為馬來西亞下一屆首相的政治領袖 ,在思想上也傾向於文化主義者,一九九七年他出版了反映其政治和文 化思想的著作《亞洲的復興》,相較於馬哈地首相的代表作《馬來人的 困境》,恰巧反映了馬來西亞兩個世代領袖的政治視野和目標,其間的 差異正體現了馬來民族以及馬來西亞本身巨大的進步。

 《馬來人的困境》寫於一九六九年華人和巫人(馬來人的另稱)的血 腥種族衝突之後,整個社會驚魂未定,四十一歲的馬哈地作為巫統(馬來人主要政黨,亦為多種族執政聯盟的龍頭)內的少壯鷹派,氣憤填膺 ,怒指首相東姑拉曼未能照顧馬來人利益,終致慘劇不斷。馬哈地的直 言冒犯了具有馬國國父地位的東姑拉曼,遭後者逐出巫統。憤憤不平的 馬哈地遂沈潛在家,寫出《馬來人的困境》一書,書中直指馬來民族因 近親結婚導致天生素質不如華人,如要拯救馬來民族就必須改革馬來人 的傳統,並透過政治權力制定有利於提升馬來人政治、經濟和文化地位 的政策,最終達到以馬來語文文化一統其他種族的目標。這本書對華人 使用了相當刺激性的批評言詞,順帶也把新加坡罵了一頓。馬哈地從政 的目標是提升馬來人的地位和尊嚴,時隔近三十年,當第三代政治領袖 安華寫書時,口氣已經提高了四、五個位階,變成了《亞洲的復興》了 ,潛意識中,安華不但代表馬來民族,彷彿也自居亞洲文明復興的思想 導師了。

 《亞洲的復興》顧名思義是安華所描繪的世紀盛況,亞洲國家透過經 濟的發展和繁榮取得了新的自信和地位,亞洲文明又重新在人類史上綻 放光芒。雖然如此,安華認為這並不意味著亞洲文明將以其獨特的優越 性挑戰和取代西方文明;相反地,安華相信亞洲人應吸取西方近代文明 中所產生的民主、立論自由、法治、管理技術等優點,去除亞洲文化中 專制和任人唯親的缺點。安華的思想代表著較溫和以及較不具對抗性的 亞洲文明觀,聽在西方人耳中比較不那麼刺耳。儘管如此,安華走到這 一步也非一朝一夕,他原來的言論甚至比馬哈地還激進,他的政治崛起 與馬哈地也有近似之處,後來兩人出現某種程度的差異應是時代背景落 差必然的產物。

年少輕狂歲月已現才華

 當年馬哈地寫的《馬來人困境》一出版旋遭禁,不過馬來社會私下流 傳卻很廣,當時充滿挫折和不平的馬來心靈很容易被激進的戰鬥語言所 吸引,被逐出巫統的馬哈地是他們心目中的民族英雄,他所指引的道路 代表馬來人的普遍心聲,並逐步化為巫統的政策。當然另一方面,對華 人來說,馬哈地代表著馬來社會中危險偏激的勢力,揮舞著種族大刀, 讓人感到害怕。不久,東姑拉曼被迫下台,馬哈地重返巫統,高票當選 巫統青年團團長並且入閣,迅速崛起為巫統的少壯派領袖。

 安華是一九七四年馬哈地擔任教育部長期間,遭到當局逮捕的激進回 教青年。大學時代的安華是回教青年運動主席,狂熱的回教基本教義信 徒,帶頭示威,攻擊當局,被抓去關了兩年,有一段年少輕狂的歲月。 他早年的政治和思想訓練是在回教教義研修以及對抗「軟弱的馬來當局 」中完成的,其間已顯現出組織、領導和群眾演說的才華。就跟許多政 治大戲的劇情一般,一九八二年馬哈地當上首相之後,透過引介把「兇 悍型」的安華拉進巫統、攬到身旁工作,培植他為「護法」。此後安華 一路晉升,政治才幹顯露無遺,一九八七年巫統大分裂,馬哈地面臨貿 工部長東始拉沙里的嚴厲挑戰,險些喪失首相寶座。當時巫統主席馬哈 地、署理主席加化和副主席安華是主流派的鐵三角,經過三年到了九○ 年底的大選中,才徹底擊潰了非主流的挑戰。這三年也是馬來西亞政治 的動盪期,尤其八七年種族關係十分緊張,幾乎瀕臨流血衝突,安華的 講話非常激進,在華人社會中激起一股深深的恐懼感,這一次空前的危 機在馬哈地下令一場大逮捕「茅草行動」並暫禁一切政治集會後,才迅 速冷卻下來。

轉變激進色彩令人矚目

 一九九○年後,馬來西亞政局穩定,經濟高速成長,人民變得更富裕 ,馬來人的生活大幅改善,自信心提高,相對地政府的文化政策也變得 更寬鬆。馬來西亞無論政治、經濟、文化或種族關係上,進入了黃金期 。也就在這一刻,馬哈地提出「二○二○宏願」的目標,即在二○二○ 年將馬來西亞建設為先進國家,屆時不再有馬來人、華人和印度人之分 ,只有一個團結一致的「馬來西亞人」。有趣的是,這也正是當年人民 行動黨的政治主張,只是雙方的實踐步驟和手段相去甚遠。政治目標的 提升使得馬哈地和安華皆褪去早年的激進色彩。安華的轉變更令人矚目 ,他閱讀了大量有關中國歷史的書籍,對同為回教徒的中國航海家鄭和 尤其激賞,參加華人聚會時還能提毛筆在宣紙上寫下「我們都是一家人 」,其毛筆字遜於江澤民,卻比李鵬要好得多。

 馬哈地希望建設馬來西亞為先進國家,安華卻已想著「亞洲的復興」 ,由於在生命的歷練中,安華沒有直接參與反殖鬥爭,所以對西方的敵 意沒有馬哈地那麼直接深刻,沒有像馬哈地那樣把許多事情說成「西方 的陰謀」,直接破口大罵西方國家。安華似乎擺脫文化作為國際政治鬥 爭的符號,以自信的態度將文明回歸於文明本身。他召開了「回儒對話 」(回教文明與儒家文明的交流)國際會議,主張吸收西方文明中民主 法治的優點,抨擊亞洲國家中的專權和裙帶現象,作為亞洲文明「自我 革新」的目標。儘管如此,在安華還沒有全面掌權,接受嚴酷的現實考 驗之前,他的主張也有可能只是另一種政治符號而已;不過西方媒體常 凸顯安華肯定西方之處,幾乎把這位昔日的回教基本教義信徒形容成西 方信念的自由派,不僅輕忽安華政治和文化意識如何由過去走到今天, 甚至無形中忘了安華思想中「亞洲的復興」這個根本的命題。

Thursday, December 11, 2008

不改革,就灭亡

载自:《独立新闻在线》
http://www.merdekareview.com

槟州峇东埔国会议席补选结果始终还是出人意表的:其一、由于无关政权更替,通常补选投票率都偏低,而且峇东埔补选日期不在周末,但投票率却高达81%,与今年三月全国大选时的投票率不相上下;其二、安华胜选不在话下,但鉴于估计投票率低且国阵卯足全力要拉低对手的多数票,因此揣测安华得票及多数票会比他的妻子旺阿兹莎在今年三月大选所得低,但结果恰恰相反,而且其多数票还多过对手的得票。

这两个出人意表,反映了虽然全国大选尘埃落定已经五个月了,但选民对国阵的不满和求变之心,热度未减,因此仍然延续三月大选时的政治意向投票。若说在野党共主安华依布拉欣过去几个月一再炒作的“9月16日变天换政府”的论调,发挥了为峇东埔选民的热情保温的作用,则峇东埔选民踊跃投选安华的举动,可能折射了他们对“变天换政府”的憧憬。

倘若选民确有此憧憬,也不足为奇。在峇东埔的竞选十日里,摆在选民眼前的真相是:尽管国阵经历3月8日全国大选的重挫后曾信誓旦旦要改革,但峇东埔补选却证明这家五十年老店终究还是食古不化,试图继续以过时的促销手法瞒天过海。选民既有求变之心,又岂会投选如此不思长进的执政党?

成为票房毒药的刹手锏

国阵在峇东埔补选的竞选手段,与今年三月第12届全国大选乃至历届大选及补选基本无异,可归纳为三大类:(一)抹黑在野党候选人:炒作鸡奸案,全天候播放赛夫布卡里发誓的片段等等;(二)大派糖果:拨款华小,久旱才能逢甘露;(三)诉诸族群情绪:(巫统)安华亲华人、出卖马来人、组织“猪内阁”、(马华)安华令华人不安等等。

国阵自以为是刹手锏的竞选手段,其实恰恰成为它的票房毒药;事与愿违,只能说明国阵丧失了与时并进的求存能力。在1998年以前的年代,上述三种竞选手段可以发挥极大效应,其中一个经典例子是马来文报章在1990年大选前夕炒作46精神党主席东姑拉沙里带上有十字架纹路的卡达山人头饰的照片,意指东姑拉沙里背叛马来人和回教,结果令马来人选票回流,保住巫统和马哈迪的政权。

那是只有报纸、没有互联网,而且大多数人可能只读一种语文报纸,甚至只懂一种语文的年代,因此他们无法“兼听则明”,严厉的媒体操控迫使他们只好“偏听则暗”,更无法从众多不同的消息管道比对巫统和马华公会竞选文宣里荒谬的矛盾。如今是2008年,社会条件截然不同,互联网上的异议媒体涌现,讯息流通超越政府的约束,而中生代及新生代普遍懂得至少两种语文,国阵竞选文宣苍白与荒诞,根本经受不起替代论述的挑战。

加之以正规教育及社会教育相对普及,现时的人们不再是憨直地相信“官大学问大”及照单全收执政党的政治宣传;国阵之无力与时并进,又表现在各成员党仍然活在选民因讯息不足而相对愚蠢的年代,以为选民会盲目相信“他当官时欺负我们的人”这种族群论调。

国阵改革口惠而不实

无论是今年三月全国大选,抑或峇东埔补选,马华公会一再数落人民公正党实权领袖安华依布拉欣当教育部长时何其极端、如何压制华小发展;但是,回顾安华当副首相时,马华公会高层从来不吝啬地对安华歌功颂德,马华公会又该如何自圆其说?马华公会一边宣扬“朝里有人好办事”,才能捍卫华社权益,但是比对他们对安华当官时的批评,马华公会这番话不也站不住脚了吗?再说,内阁是集体负责,而且安华当教育部长时的内阁决策,马华公会的部长们无需负上责任?当时的首相马哈迪可以置身事外?

巫统一边喧嚷安华亲华人、出卖马来人,马华公会却一边猛批安华反华人;把两套论述摆在一起时,国阵究竟如何自圆其说?这些无法自圆其说的矛盾,选民岂会不懂,但国阵竟然还屡试不爽,岂能说服选民?

简而言之,峇东埔补选再次让全国民众看到,经历三月政治大海啸的执政党并没有痛定思痛,大选后发表的检讨与改革之说,只是口惠而不实的公关言说。半世纪老店虽然资源丰厚,面对新时代却暴露步履蹒跚之窘境,有朝一日真要失掉联邦政权,更是不足为奇。

“不改革,就灭亡”,应是国阵的当头棒喝,存亡就看国阵诸公睿智如何了。(2008年8月28日)

从马华看国阵政权分享

载自:《当今大马》
http://www.malaysiakini.com/cn

一直以来,由巫统为主干的国阵,始终声称本身奉行的是一套政权分享的政治模式。国阵两套政治机制中,一套是国阵最高理事会,另一套就是国阵政府。

国阵大方向和大政策,照理由国阵最高理事会研究制订,国阵政府应当依据国阵最高理事会制订的方针政策,通过内阁具体部署实施和监督推行。

国阵按政党大小顺序排座次

首先,国阵除以巫统为主干之外,还由分别标榜代表华裔和印裔的马华及国大党参与,形成自封巫统代表马来人,马华代表华人,国大党代表印度人的基本种族政治架构,而其他国阵成员小党也获分享残汤剩菜的资源。

所谓分享概念,即政党按大小顺序(但实际上对于巫统、马华和国大党来说,是按照代表族裔的大小)排出老大、老二和老三,剩下小党,属于种族政党的照排,属于非种族政党的,就按党员人数和盘踞地域,给予适当座次。

座次排好后,大选一来,成员党便依座次分配国州议员上阵竞选配额,接着再商谈各自上阵选区。最后,一切都由国阵主席(巫统)定夺,这是国阵始终如一的规矩,或许还真有白纸黑字的章程呢。

候选人和官职由巫统说了算

大选过后,参考各党在选举中成绩,根据各党国州议员获胜人数,由国阵主席(即巫统主席,也是当然首相)依据传统和形势需要,圈定各党国州议员在政府及内阁的主要人选。同时也尽量照顾大选中失利,未获任何国州议席的成员党,在次要位置上安排几个职位,如此便圆满完成了政权分享。

当然,政府官职安排,先由各党根据所获配额,自行向首相(巫统)推荐。配额的增减,谁被安置在哪个位置,一切都是首相(巫统)的权力。从来没有任何成员党质疑过这个模式,50年来相安无事。

如此“政权分享”看似与各成员党有关,与大马各族群划界好象也有关。但究竟谁分享了政权呢?从逻辑上问,政权是拿来分享的吗?政权有可能分享吗?这或许是50年来,我们都不曾问过的问题。

权力是政党政治的先决条件

从一个政党的政治,就能窥视到一个联盟的政治,甚至是整个政府的政治。马华2008年党选尘埃落定之后,人们把焦点全部集中在新届票选总会长翁诗杰身上,期待他能开出一个“马华权力分享”的牌局。历史上,马华屡次党争过后,要么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要么权力分享,家和万事兴。

与往届不同的是,翁诗杰自始至终从未表明自己心属哪派,也不肯按常理出牌。新任总会长牌一开出,最呕气的要数黄家定,他只能捶胸顿足,哑巴吃黄莲,后悔莫及。儒家文化和马来文化的共通之处就是只许意会,不能言传,点到为止。翁诗杰接“旨”的时候,只是卑躬含笑。他们谁笑到最后,谁也就笑得最好。

蔡细历脑中软件该是中西合璧,诸侯称霸的一套他有,人际行销学的一套他也有;循规蹈矩的一套他有,硬爽和性开放的一套他都有。蔡知道翁诗杰党选后不约他谈,意味着总会长没把自己这个署理当老二放在眼里,当然自己也就没机会与翁诗杰作“马华权力分享”,何况翁诗杰还挑明了马华只有一个领头羊。

马华暴露 “权力分享”的虚伪

从各报章评论中可以看出,至今仍有许多人对“权力分享”抱有期待和幻想。他们认为所谓的“权力分享”就是不同派系或族群的政治人物,根据各自势力及知名度大小顺序,来分配党职和政府官职,让大部分政治人物都认为满意或能够接受,营造了“家和万事兴”,大家在“权力分享”和“政权分享”中集体自慰。

派系好比割韭菜,无论你用平衡的方式还是打压的方式,总之割了还会长出来。对政党领袖,更重要的是用理念团结人,让大家在理念支撑下,在目标驱动下,捐弃前嫌,轻装上路。这等智慧于马华还差百年以上的修行。

历史经验告诉我们,马华历次残酷党争之后形成的安稳格局,看似达致了所谓“权力分享”,可不久后党争再起,无人关注党的理念方向。年复一年,整个马华公会已到了行将就木的境地。

翁诗杰以他的马华排阵,赤裸裸地向全世界宣布,政党其实不存在“权力分享”问题。他傲视群狼,我行我素地揭开 “权力分享”的虚伪面纱,一把火焚毁这个在大马人心中深植了几十年的精神鸦片。

国阵更不存在“政权分享”

从马华公会做为一个政党的历史可以看出,其实国阵也从来不存在所谓的“政权分享”。这一口号实际上是一伙以利益为宗旨的政治集团,对外用以欺骗和愚弄人民的政治手段。而“权力分享”的口号,对一个政党来说,同样是以利益为宗旨的最高领导层,用以安抚党内派系,维系党内统治地位的古老方式。

国阵政府从来就不是全民政府,而是巫统政府,这是实质,不存在是非问题,没有对与错的概念。有朝一日公正党坐大,就是公正党政府。行动党和回教党也休想获得所谓“政权分享”。试问行动党要世俗国,回教党要回教国,那么在一个政权内,他们怎样以相左的治国理念,去分享政权?显然是不合逻辑的。

马来西亚需要的是“两线制”,不需要“政权分享”。同样的,在马华内部可以有不同的声音,反对的声音,可以尖锐地批评总会长的策略方针。但总会长的指示应当要服从,应当去执行。如果总会长徇私罔法,马华党员应该群起而反之,倘若马华党员全都熟视无睹,马华公会也就溃烂不治,回天乏术了。

聂阿兹与哈迪阿旺的暗中角力?

载自:《Blog for Politics》
http://www.createbloggers.com/susuteh

聂阿兹已经力挺亲吉兰丹派的末沙布,为瓜拉登嘉楼国会选区补选候选人,这本来没什么出奇,但大马政坛老杰聂阿兹,这时候讲话将在前头,就令人想入非非了,这位元老说,“末沙布是一名非常出色的演说家,他在台上的口才出众,我都自叹不如”!这句话,也是平平无味,没什么偏帮的成分,奶茶早时就听说,末沙布的演讲口才的确了得,是大马少见的能手!肢体语言丰富,言辞犀利,精彩到有拳拳到肉的快感!奶茶也验证了Youtube上的短片,确实如此。

那聂阿兹的意愿是什么?是要先稳住亲吉兰丹派的候选人来打这补选?还是间接的告诉哈迪阿旺的登嘉楼派,你们让路吧?

虽然许多人认为在前阵子的回教党,因为“回巫密谈”而闹意见,亲安华阵营所谓吉兰丹派与亲巫统的激进登嘉楼派已经修好,但其实还是不断的在角力着,聂阿兹鲜少在为哈迪说话,由哈迪带领的激进派,在吉打及雪州的胡闹,甚至为难了州政府里的盟党,聂阿兹还是像封了口似的,这是默认吗?还是放纵哈迪,任由他继续搞事?

看来不理哈迪派的胡闹是聂阿兹的策略之一!为什么呢?原因不过是哈迪派,到底还是激进派,深受雪州主席哈山阿里及登嘉楼州主席慕斯达法阿里的影响,大家的分歧在于,聂阿兹派较温和,处事较开明,同时政治眼光放得较远,有接纳全民为扩大政治筹码的政治谋略,对回教,强调精神上信仰及务实,相反的哈迪派,却认为回教化必须建立在每个社会的层面上,也比较喜欢区别教徒及异教徒之分,变成比较“巫统化”的回教党!对回教,强调比较激进的回教化,1999年执政登嘉楼州时,哈迪大力的推行回教化,结果导致2004年大选,巫统的强力反扑,加上人们厌弃,哈迪自己也翻了船!

聂阿兹的话,看来有炫外之音,因为近来不断引起争议的吉打州房屋固打制,到雪州的禁酒令,都突出了哈迪派的回教化!聂阿兹现在出手,想来是要将末沙布给填上去,不让登嘉楼派壮大,因为精明的老聂,不可能看不出,由哈迪及慕斯达法阿里主导的登嘉楼州,竟然在反风强盛的308大选,也没拿下过半的国州议席,这次看来,如果换上亲登嘉楼派的候选人,可能会败得更惨!

反观让末沙布当候选人,对回教党胜面及钳制哈迪派,可以一举两得,如果拿308大选的成绩来推测,末沙布要胜选,还要看11%的华裔选民,如果是哈迪派的,您说华裔同胞会投谁呢?如果以上推算正确,聂阿兹确实高人一等,因为末沙布还是最佳的人选。

与巫统共奏种族宗教论调;回教党只问权位漠视前景?

载自:《独立新闻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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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多月前,人民公正党实权领袖安华依布拉欣宣布人民公正党、回教党及民主行动党本着共同原则组织人民联盟(民联)携手执政五州;三个月后的今天,还没整合出共同政见的民联,就因政见分歧各走各路。回教党和巫统近日频频高奏马来人和回教政治的曲调,3月8日首度衰败的种族政治,会否在回教党和巫统你唱我和的唱奏中重新喧天,令人忧心。

目前尚无太大迹象显示回教党将重投国阵怀抱,因此评论人暂且放下对政党政治格局生变的忧心。可是,回教党弹奏巫统的“马来人为核心政治”的调子,听在怀抱“打破种族政治”的期盼而在3月8日投回教党一票的非马来人和进步的马来知识份子耳中皆异常刺耳。

已停谈“回教国”,该提“福利国”的回教党,近年透过新论述“重新包装”,讨好非回教徒社群,成效斐然。该党在第12届大选中首度执政吉打州,没有当地非马来人选民的选票绝难办到;因此,当该党主席哈迪阿旺(Hadi Awang)重拾巫统“口惠”,大提“马来人为核心政治”,就连法立诺(Farish Noor,右图)此类长期观察回教党政治的马来人知识份子也摸不着头脑。

法立诺是我国旅新政治学者,现任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辖下拉惹勒南国际研究学院(S. Rajaratnam School of International Studies)资深研究员,他接受《独立新闻在线》电访时说,与巫统密会、重提“马来人议程”,大砸回教党形象,对回教党一点好处也没有。

他认为,回教党显然有意透过宣扬与巫统的谈判牵制民联。可是,回教党想要藉更大的筹码得到什么?除了更大的权力和地位,法立诺始终没法看出,回教党要的是什么。

记者具体问到,回教党欲争取更大的筹码,是否企图令民联变得更保守、更回教化,抑或更马来化?法立诺说:“我们看到的是取得权力和地位的欲望,但他们想要行使权力做些什么事,没有人知道。”

哈迪阿旺大谈马来政治

3月8日大选前,回教党极力淡化保守回教色彩,推出强调廉政和公平待民的竞选宣言。该党在这份名为《可信赖、公正、廉洁,迈向福利国》(Kerajaan Beramanah, Adil dan Bersih, Menuju Negara Berkebajikan)的宣言中淡化一贯保守色彩,突出廉洁、公正等普世原则,极力讨好非回教徒社会;最令人侧目的是,该党保证执政后成立包含各非回教宗教的咨询理事会,以保障各宗教的信仰和文化自由

五州政权数天之后,槟州首席部长林冠英(右图右)因发表新经济政策言论,而遭巫统利用马来文报章及党员大事炒作,当时哈迪阿旺(右图左)回应此事时还说,“我们不可以保护马来人之名抢劫非马来人”,并矢言落实保障全民的经济政策。他认同新经济政策某些层面是好的,惟因巫统滥权、眷顾朋党、贪污、持双重标准,而导致新经济政策以失败告终。

尽管回教党在大选后开腔肯定非马来人选票的作用,也呼应友党“打破种政治”的论述,可是哈迪阿旺在7月11日于回教党党报《哈拉卡》(Harakah Daily)刊出的访谈中竟出人意表地说:“在于回教党,马来人必须是我国政治的核心(kepada PAS, orang Melayu mesti menjadi teras kepada politik negara)。”

问到他是否准备与阿都拉、安华、马哈迪坐下来共商马来人和回教徒的议题,哈迪阿旺说,该党50年来都呼吁马来人和回教徒领袖展开会谈(muzakarah),迄今立场如旧;会谈的大门一开,回教党就会进入。

哈迪阿旺一番“反高潮”的言论,燃点了种族政治的新火焰。哈迪阿旺和阿都拉证实两党党要曾面谈回教徒及马来人议题之后,就连马华公会此类在3月8日之后奄奄一息的种族性政党,也从巫统和回教党近日的互动和言论中,看到种族政治的新希望,意气风发地重新召唤华人团结在其旗帜下。

法立诺警告,如果回教党重投国阵怀抱,我国政治将出现马来人和非马来人分别主导两大阵营的局面,令马来西亚重返种族政治的老路。

重投巫统,可能吗?

可是,回教党投身巫统的问题是否存在?法立诺的看法,与政治评论人唐南发及人民公正党最高理事罗志昌的看法迥异;唐南发和罗志昌皆认为,回教党投身巫统的可能性低微,但法立诺认为有此可能。

鉴于回教党吃过巫统的亏,唐南发(左图)不认为回教党有意加入巫统,他倾向于相信,回教党与巫统谈判之举,只为提升它在民联的地位。

他指出,过去数个月的跳槽课题基本上是由安华和阿兹敏阿里(Azmin Ali)主导,自感遭边缘化的回教党反弹激烈,因而哈迪阿旺在访谈中强调回教党基层根基强,甚至点算出民联三党的州议员人数,藉此提醒人民公正党,其州议员人数最少,请别漠视回教党的存在。

他也提醒,1970年代一起活跃于回教青年运动(ABIM)组织的安华和哈迪阿旺就已是战友的关系,数十年过后,两人分别领导一个在野党,哈迪阿旺对安华或生出“瑜亮情结”。

无论如何,唐南发观察出回教党与巫统存在一种“默契”:“三党里面与巫统交手最久的是回教党,政敌斗得越久,彼此的默契就越强,它需要的时候可以互相依赖,不需要的时候可以吵到好像死对头那样;我们常常忽略的是,马来人里头有政治默契的存在。”

他也说,回教党对巫统其实没有太大的“恨意”,它“恨”的仅仅是马哈迪此类政治人物。至于回教党如果意识到在民联没法取得它想要的,会否真的与巫统谈判投身国阵?唐南发认为此可能性不大,因为这么做巫统就需作出回教化的妥协,可是现实情况是,靠利益分赃起家的巫统比任何政党都要担心回教化。

也是一名政治评论人的罗志昌(右图)不认为,回教党与巫统谈判目的是要在民联争取更大谈判筹码,因为此举没法达到太大效果。他认为,回教党公开它和巫统的协商,仅仅是为了自抬身价,以显示过去被定型为草根政党的它已可与巫统抗衡。

至于回教党会否玩弄种族政治,罗志昌也不大担忧,因为回教党大多数国会议员在国会下议院没有玩弄种族论述,即使有也是个别例子。

可是,法立诺说,回教党某些党要确实有意投身巫统,随之认真地向记者分析回教党应否吃回头草,以及回教党投身巫统的后患。

法立诺分析,如果回教党加入国阵,两大副作用即刻浮现:一,民联马上弱化,可能令国阵重夺超过三分二国会议席;二,回教党党要加入必使政府内的回教徒马来人代表性提高,届时将出现几乎清一色马来人掌政的局面,民联的马来人数目将减少,以致民联成为一个由非回教徒主导的在野党联盟。

他说:“如果回教党叛变,投身国阵,这将令马来西亚在宗教和种族的界线上分裂成两大块,这是个极有问题的举动,因此聂阿兹等人警告回教党莫这么做。”

回教党没本钱玩下去

哈迪阿旺点头之下与巫统的谈判,已令回教党党内分歧浮上台面。该党精神领袖、长老会主席聂阿兹(Nik Aziz)、副主席胡桑慕沙(Husham Musa)等人反对与巫统谈判,扮演智囊角色的中委朱基菲里阿末(Dzulkifley Ahmad,右图)也向《独立新闻在线》反映,该党内部在是否与巫统谈判、是否提“马来人为核心政治”的问题上出现分歧。

过去一直努力淡化回教党保守色彩的朱基菲里阿末说:“回教党并非以种族政治为基础的政党,尽管有些人发表了种族政治的言论。”言语间透露无限无奈的他说:“你知道我的立场,我一贯支持新政治。”

从此事的反弹看来,该党内部明显已出现裂痕,而哈迪阿旺和聂阿兹分庭抗礼的迹象愈加明显。在于法立诺,派系之争并非核心问题,真正的问题在于,权术和种族政治,回教党有本钱玩吗?

他指出,每个人都知道回教党有派系之分,但这并非回教党独有,巫统也有派系之分;他担忧的是,有人意图利用巫统为自己在民联赢取更大的谈判筹码,而导致回教党的派系斗争浮上台面。他说:“这非常危险,因为在人们质疑其诚意之前,它还能玩多久?”

他提醒回教党必须认知到,在上届大选中,许多非马来人和非回教徒选民乃看在回教党是人民阵线成员而投选回教党;如果回教党立志成为全国性政党,就必须考量它在公众眼中的形象。在他而言,与巫统谈判、谈“马来人议程”无疑是自砸形象之举。

他说:“如果回教党追随巫统,玩弄马来人团结议题,我想你跟巫统就没两样!如果回教党与巫统没两样,这会令很多人未来投票时考虑再三,是否再支持回教党。”

他指出,过去回教党抛出许多马来西亚作为全民国家的新愿景,内部一群较进步和中庸的领袖也下了一番功夫,可是现在显然是被削弱了。

法立诺认为,回教党必须从历史中吸取教训,莫再吃国阵这根回头草。他指出,1970年代回教党曾应“回教徒团结”的号召投入国阵怀抱,但这步棋令它落得在公众尤其是回教徒马来人社群中丧失公信力的下场。回教党支持率的下降,促成新回教运动崛起,回教青年运动(ABIM)乘机冒起,填补我国政治版图上回教在野党的真空局面。

他说,出于上述原因,当年有份把回教党送入国阵的回教党精神领袖聂阿兹(左图右)警告回教党停止与巫统交涉。他指出,回教党内的老臣子非常担心回教党有异动,因为他们深深了解回教党当年在国阵内的处境。

他说:“1970年代,回教党在主席阿斯里慕达(Asri Muda)的领导下加入国阵(阿斯里慕达是个非常亲马来人的领袖),结果完全破坏了回教党的形象,令该党需耗时15年修补。问题是,回教党要重复错误吗?你要完完全全地破坏你的声誉和形象,承受在来届大选败阵的结果?你准备好用另一个15年来重建公众的信心?”

回教党在吉兰丹和吉打两州还没有交出执政效率,业已开始与巫统展开权力协商,他质疑回教党关心的是什么。他说:“我担忧的是,回教党的动力是什么?只是掌权,还是好好地治理国家?”

3月8日以来,法立诺注意到政坛充斥了议席和权力的谈判,没有政党交出扎实的治国/州政纲。他指出,如果回教党的理想是良好治理国家,那么它就该有效率、廉洁、负责任地治理吉兰丹和吉打两州,长远看来,这么做比跟巫统“玩游戏”更能巩固自己。

回教党保守派与开明派开战

载自:《独立新闻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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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回教党雪兰莪州两名开明派领袖卡立沙末(Khalid Samad)和沙礼顺吉(Saari Sungib)遭该党雪州主席哈山阿里(Hassan Ali)开除党职后,回教党权争已然浮上台面;主张走开明路线的领袖担心,党内开明派领袖将逐一遭拉下马。

早前媒体以“亲巫统派”反咬“亲安华派”形容眼前回教党雪兰莪州的权争状况,沙礼顺吉接受《独立新闻在线》电访时表示,这个说法反映了部分事实,但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支持安华的领导有何问题。

他表示,与安华及民主行动党合作,是回教党主要及公开的议程,自1998年开始,安华就已是回教党接受的首相人选,因此“没有人可以说,支持安华就是搁置回教党的斗争,因为支持安华是民联自1998年起的议程”。

“亲安华”和“亲巫统”只是粗略的权宜分类,概括而言,亲安华派是回教党内个人形象鲜明、主张走跨种族多元路线、敢于直言抨击党内宗教性及种族性决策的开明派领袖,而亲巫统派是大选后主张与巫统领袖面谈、仍抱紧“维护马来人回教徒利益”不放、担心安华的崛起将危害宗教和种族利益的保守派领袖。

3月8日大选安华势力崛起之后,回教党内原先壁垒分明的“宗教司派”(ulama)和“专业派”(professional)已因种族和宗教忧患的出现而分出新的界线,原先的“宗教司派”和“专业派”分类已无法解释回教党目前的派系,譬如以前因言论开明而被归纳为专业派的回教党署理主席纳沙鲁丁(Nasharuddin Mat Isa)已因大选后领队与阿都拉展开会谈,而被认为是亲巫统派的领袖之一。

在新的权力斗争形势中,回教党主席哈迪阿旺(Hadi Awang)、纳沙鲁丁、雪兰莪州回教党主席哈山阿里和登嘉楼州主席慕斯达法(Mustapha Ali)皆被认为是亲巫统派;较年轻的二线领袖如胡桑慕沙(Husham Musa)、回教党智囊团成员朱基菲里(Dzulkefly Ahmad)、总财政哈达蓝立(Hatta Ramli)、沙礼顺吉、卡立沙末等,都被标签为亲安华派。

沙礼顺吉盼党转型

尽管率先被拉下马的卡立沙末和沙礼顺吉没有向雪州当权派恶言相向,可是两人都在言语中透漏了内心的不忿。沙礼顺吉接受《独立新闻在线》电访时,向记者细数他在大选前如何以雪州宣传局主任的身份,与人民公正党合作草拟竞选宣言及部属竞选和宣传工作,以示他“已尽了一己的责任,处理强化党的工作”。

也是雪兰莪淡江区(Hulu Kelang)州议员的沙礼顺吉(右图)告诉《独立新闻在线》,他的理想是透过意见和批评,把回教党转型成一个以原则为轴心、具清晰目标、清晰理念、清晰的衡量表现标准的时髦政党,而非一个把个人摆在最高位的政党。

问及与他有共同理想的回教党领袖是否依旧是少数,他直言:“还是少数,还是少数。”

沙礼顺吉这个党内的少数分子与安华和人民公正党的渊源太深了。早在1970年代初期加入回教党以前,他与安华已是风云一时的学生领袖,在安华于1998年遭前首相马哈迪革职和控告上庭时,沙礼顺吉积极投入“烈火莫熄”(Reformasi)运动,以致遭政府援引《内安法令》扣留。

在3月8日大选中中选为淡江区州议员之前,他还在人民公正党的旗帜下二度参选。在两派交战中,沙礼顺吉首当其冲,很大程度起源于其安华背景及多元主张。

问道雪州回教党撤除了两人的州职位之后,该党雪州联委会与人民公正党和民主行动党的联系和沟通会否出现问题,沙礼顺吉表示,“会有一点困难”,接着说,“我相信个人的优点和强项,尽管个人的表现需要有团体和法定的职位支撑,可是空有职位没有个人的优点和强项,也没法走太远”。

暗示因发言批评遭撤

沙礼顺吉继说,他相信他身为州议员和雪州州议会议长邓章钦领导的雪州廉政委员会的一员,将可持续扮演其角色。

在雪州回教党中扮演批判角色的沙礼顺吉上述一番话可说话中有话、可圈可点,而遭致同样命运的卡立沙末(左图)也在其部落格中暗示,他是因批判性过强因而遭撤下。

也是莎亚南区国会议员的卡立沙末说:“自组民联政府起,我就一直批判一些课题。八个月之后,由于我们依旧无法逐一研究这些课题,我相信我从领导团中被替换下来是最好的。”

他表示,他有出席雪州回教党联委会在11月21日召开的会议,当时州主席哈山阿里建议把他换下,他同意了。

他说:“哈山阿里该有一支支持他的队伍,以便他做必要的工作,达致党在大会中设定的目标,即促使民联雪州政府成功。”

他还说:“他(哈山阿里,右图)无法让像我一样一直质疑其决定和政策的人存在,否则他无法做他该做的。……无论如何,我还是回教党莎亚南署理主席,我们依旧在每月的州联委会会议里见面,我将可以在这个会议上提出对政策及其效果的质疑。”

哈山阿里是个思想保守的领袖,他上个月在雪州行政议会提议禁酒,遭到雪州行政议会否决。

回教党党报《哈拉卡》过后报道卡立沙末上述言论时打出了“我同意被撤换”(Saya sudi diganti—Khalid Samad)的标题,予人卡立心甘情愿让位的印象。

下届大选刷下开明领袖?

两名批判性强的领袖被拉下马,只是回教党权争台面化的一个开端。目前回教党内部暗流汹涌,激流可能冲击明年的党选,甚至蔓延至下届大选。

一名开明派回教党领袖向《独立新闻在线》表示,目前看来“另一派”胜出了,批判性强的领袖如朱基菲里、哈达蓝立、卡立沙末、沙礼顺吉,甚至是哈尼法(Hanifa Maidin)皆可能没有机会在下届大选中继续被委上阵。

在“回巫会谈”的争议处于巅峰期的八月间,曾吃过巫统亏的回教党精神领袖聂阿兹(Nik Aziz,左图)出面训话之后,表面上看来哈迪阿旺和纳沙鲁丁被训得灰头灰脸,且穷于辩解,有分析员还认为两人将在来年的党选中狠狠地被教训一次。或许正因为感受到地位遭威胁,这两位党内首号和二号人物已在州级部署,以扭转劣势。

从两人纵容吉打州和雪兰莪州回教党发表种族性言论和推行种族性政策可知,两人重建声望地位的策略是讨好保守派。最近回教党主导的民联执政州属吉打州在推行50%土著购屋固打政策,以及回教党领袖反对人民公正党主导的雪州政府遴选刘秀梅担任雪州发展局(PKNS)代总经理一职,违背回教党的大选承诺高举种族性主张,可是作为党最高领袖的哈迪阿旺和纳沙鲁丁竟是视若无睹

“回巫会谈”争议出现期间,媒体在回教党内分出“吉兰丹派”和“登嘉楼派”两派,可是这个分法可能也未能很好地诠释目前的状况。原先作为吉兰丹派“首脑”的聂阿兹只有一个特质可与开明派绑在一块儿,就是他同样强烈抗拒回教党与巫统会谈,而开明派还需借助他在党内的声望地位推动本身的议程。

可以说,夹在巫统和人民公正党之间、产生内忧外患的回教党出现了路线之争,而原先奄奄一息的宗教司派,已然趁势起死复生。明年回教党党选,两派正面交锋的时刻到了!

马来人从政者否决主权论述

载自:《独立新闻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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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马来西亚这片土地上,你不可能具备‘马来人主权’。‘主权’含有煽动情绪的色彩,马来西亚有欧亚裔、印尼人、华人、印度人等族群,要真说得上具有这片土地“主权”资格的族群,就只有原住民才是这片土地的真正主人。

许多马来西亚公民会先入为主地认为,只有非马来人从政者才会反对马来人主权;不过,人民进步党妇女组主席诺法丽娜(Nur Farina Noor Hashim)却说:“我就是欠缺热情加盟巫统。”她这么告诉英文新闻网站《The Nut Graph》。法丽娜在2004年加盟人民进步党,该党也是巫统主导的国阵的成员党。

当下,法丽娜在检视其政治立场,一方面是否要认同巫统立场,承认马来人主权即马来人特权,继续捍卫马来人特权;另一方面则是要质疑及认清,其实马来人主权才是影响马来人族群生存的真正威胁。

巫统持续释放只有他们才有能力捍卫马来人社群的讯息,或是巫统是马来人族群政党,以及他们的政治筹码是马来人主权。

法丽娜不是我国唯一慎重看待巫统捍卫马来人特权为最高政治目标的马来人从政者。民政党中委阿沙鲁丁(Asharuddin Ahmad)也有相同看法。“我爱马来人,我爱马来西亚。我国不能在失去非马来人后,还可继续生存。我们都是马来西亚公民,我国的政治前景仰赖多元种族政党。”

有趣的是,阿沙鲁丁曾是巫统党员。他在1988年来加入巫统,十年后转投民政党的怀抱,因此被标签为马来人叛徒。不过,他强调,加入民政党丝毫没有改变他是马来人的事实。

“巫统的斗争路线没有错,但我个人比较倾向于民政党的多元族群路线。”

“主权”字眼异化

巫统领袖围绕着马来人主权作斗争已不是新鲜课题。他们捉紧机会对巫统内部分裂分子开刀,如前首相署部长再益依布拉欣(Zaid Ibrahim)和民政党妇女组主席陈莲花等人,试图把种族舆论的风波再次推到浪尖口上,也非新奇事。

关键是这些超越族群思维的马来人从政者,离开了巫统后是否能够开创未来,特别是当他们决定留在国阵阵线内继续斗争。

这问题衍生出去,阿沙鲁丁从捍卫马来人主权的巫统,转投到多元种族路线的民政党的个案,则显得非常有趣。

不过,阿沙鲁丁并不孤单,另一个例子是前巫统党员聂沙比亚(Nik Sapeia Nik Yusof),他应人民进步党主席卡维斯的盛邀,出任人民进步党吉兰丹州主席。聂沙比亚曾在2006年因袭击前首相马哈迪而惹上官司。

“在我来之前,没人相信人民进步党在吉兰丹州竟有支持者。目前情况是,每当我主办任何活动时,会有数以千计的人群出席支持活动,说明吉兰丹人已为政局改变做好准备”。聂沙比亚认为,当地居民逐渐相信人民进步党会带来更多的政治革新。

公民有智慧且思想开放
多元族群政治路在前方


法丽娜和和聂沙比亚是国阵的少数异议分子,但随着国阵在今年3月8日全国大选受到重挫后,相信有越来越多从政者会逃脱种族思维框框,加入他们的队伍。

法丽娜认为,巫统继续炒作种族保守舆论和马来人主权威胁论,将点燃巫统后花园的火焰,长期来说对巫统不利。

“马来西亚人民已变得非常聪明,思维逐渐开放,我们的政治人物须跟上社会的脚步,人民要求改变的讯息,最终将推动国家政改。”

这些巫统体制外的马来人声音,连同人民联盟的多元政治文化,足于抗衡巫统的马来人主权论述。回教党在大选时高挂着“全民回教党”(Pas for all)的宣传布条,而且还设立回教党支持者俱乐部,继续争取非回教徒加入。

人民公正党领袖如安华依布拉欣和赛胡先阿里,宣扬“人民主权”的概念,更甚于马来人特权。民主行动党更颠覆性地宣布,国际透明组织马来西亚分会副主席东姑阿都阿兹加盟该党,并委以副主席高职。

人民联盟成员党在不同程度上都显示了多元族群的格斗路线,甚至之前锁定单元种族宗教格局的回教党也尝试开创多元族群政治。回教党精神领袖聂阿兹(左图)在2008年11月接受财经周刊《The Edge》访问时曾说:“如果一名行为良好、廉洁又虔诚的华裔居民想要在吉兰丹州内参政,我将亲自助选让他成为首席部长。只要是回教徒即可,我不在乎他的种族背景。”

华人主导的民主行动党也极力号召非华人加盟,特别是马来人同胞。人民公正党的高层马来人领袖正尝试巩固该党的多元族群色彩。

鲜为人知的是,还有两个在野党是由马来人领导,虽然这两个在野党不是民联成员党,它们也大力反对马来人主权的论述。

失算的史实

社会主义党主席纳西尔哈欣(Nasir Hashim,右图)表示,巫统炒作种族课题完全是对历史的错误计算。“从马来西亚独立建国以来,正当马来西亚民族的概念逐渐萌芽的时候,我们就做错了;我们应该要协助各个族群的赤贫,而非亏空某个族群。”

人民党主席哈山卡林(Hassan Karim)解释:“新经济政策在族群分化的基础上被资本化,因此只有一小部分的马来精英受惠。从阶级角度去分析,你会发现并非所有华裔都富有。因此,我国的经济资源不能从马来人主权和非马来人主权的角度分配,必须一视同仁的公平分配资源。”

社会主义党领袖纳西尔认为“马来人主权只是混淆视听的伎俩”。新经济政策的落实将着重于某个特定族群,并给予马来人主权论述更多的政治筹码。然而,纳西尔挑战说:“请你点名一名拥有纯正马来人血统的马来人,很明显的,答案是没有。因为所有马来人在不同的程度上都是混血的。”

另一方面,纳西尔认为巫统的种族格斗逐渐升级,由此可见这保守主义的政党已不耐烦,更可视为权力逐渐被架空后而产生的挣扎现象;巫统唯有继续利用种族宗教课题,才能挑起低阶层贫困马来人的愤怒。

“作为所谓的马来人社会领袖,巫统政治早已宣告失败。巫统在协助贫困马来族群和马来企业的努力方面显得无能为力。”他重申,马来人主权的论述能够轻易地转移马来人的愤怒情绪至其他族群,正是巫统政治危险的地方。”

这正是经济困难的时刻。马来人主权论述有可能引发法西斯主义。“当人们在经济上感到手头拮据又不耐烦时,你只需要一枚小针轻轻地捅破种族主义,它就会爆发。巫统深懂游戏规则。”

人民党主席哈山卡林(左图)认为,“继续追随巫统政治格局,将导致我们的步伐停滞不前。马来人主权将破坏我们的家国。我也是马来人,不过我相信巫统所斗争的是封建地主制。”自3月8日大选刮反风以来,无论是国阵或在野党的马来人领袖接受媒体访问时,都不约而同地道出心中顾虑。

庆幸的是,有越来越多持有不同政见的马来人领袖逐渐打开心房,向马来人社会阐述出他们对种族特权的意见和多元种族诉求。更振奋人心的是,这些论述在相对封闭的马来社会里获得支持。

或许,这是单元种族政治在我国逐渐失去政治筹码的先兆。

为后308族群政治把脉系列(一)

载自:《独立新闻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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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选举后,因为相当比例的马来人与非马来人分别支持了传统上被视为洪水猛兽的民主行动党和回教党,而人民公正党也在历来国阵最强的混合区取得耀眼突破,有论者认为族群政治已经走上了末路。1999年“烈火莫熄”后欢呼所谓“新政治”到来的乐观解读仿佛又再涌现。乐观如果能够让我们主观上充满斗志与力气固然是好,试图理解残酷的客观现实或许才能确保我们不会因失望而气馁。本系列文章将从巫统;公正党与回教党;马华公会、民政党与马来西亚印度国大党;民主行动党与东马政党;公民社会五方面的角度,去思考族群政治的未来变化。

巫统国阵族群政治 存亡系于非马来人?

308的“钟摆论”意义

巫统/国阵政治的硬道理其实是“敬酒不喝喝罚酒”,谁在这一届投执政联盟反对票,执政联盟就会在选后多照顾他,以便挽回他的心。这是国阵拒绝跨越“族群政治”,一味在不同族群之间玩“平衡动作”的必然结果。

这个政策上的钟摆论其实和马华公会等巫统附庸党所宣称的“朝里有人好办事”的论述刚好相反。联盟/国阵朝里越多华人,华裔的所谓“族群权益”越不安全,反之,朝里华裔越少,执政联盟的“多元族群”画皮越空洞,巫统就不得不做出更多妥协。(见大选前拙作《要巫统爱你,就要投反对票》)

因为这个“敬酒不喝喝罚酒”的荒谬逻辑,1964年联盟赢得更多华人区,1967年教育部长反而宣布只有剑桥文凭或马来西亚教育文凭的学生才可以出国深造;1982年华裔支持马哈迪的新政,却换来回教化政策、更压迫性的教育政策;1995年国阵在华人区大胜后,却不顾华教界反对推出宏愿学校;1999年,华人选票关键性地协助国阵保住政权,却换来《诉求》被打压和南洋报业被收购;2004年,非巫裔选民相信阿都拉全民首相的诺言,结果得到的是对层出不穷的宗教争议、新经济政策延续的建议,和巫青团长三次举剑。

反过来说,1990年华裔大举支持在野联盟,几乎否定了国阵的国会三份二多数,国阵不但没有报复,反而在次年提出“2020宏愿”,以求收复失地。就算是许多人视为负面教材、以此劝诫非马来人不要反对巫统统治的513事件,其实也符合这个“敬酒不喝喝罚酒”的规律。当年族群暴动的政治成因,并非华人“反政府”——因为非马来人主导的在野党在1964年与1969年的半岛得票率其实几乎保持原来水平。真正让巫统决定把矛头对准华人,并在日后推行“新经济政策”的原因是1969年有近10%的半岛选民从联盟转向了回教党,让巫统必须回守后方。简单地说,1969年后政策的亲马来人专向,是因为1969年时马来人比非马来人给了巫统更大杯的罚酒,而当时的马来人在野党(回教党)并无意争取非马来人选票,所以巫统可以偏向一方而无后顾之忧。

按照这个规律,巫统这个“工具理性”的政党在308之后没有选择,必须从强烈偏袒马来人/回教的方向往中间移动。不调整,下一届大选时,即使民联贪污无能,其族群包容性就足以吸引绝大多数非土著乃至东马非回教徒土著的选民。而只要民联能够保持三至四成的马来人选票,巫统的江山就必然拱手让人。

巫统党内竞争的牵制

由此观之,任何人在纳吉的位置,只要能够看到非土著与非回教徒土著选票的关键性,在族群课题上“中庸化”都是不可不为之事。阶段性废除新经济政策(可能以某种形式的福利国取代)与保障宗教自由,几乎都难避免。因此,纳吉是不是有诚意改革,或者对其过去极端言行有无悔过,其实并不是最重要的课题。

然而,这个符合巫统政党利益的政策转向,却吊诡地必然受到党内力量的反对。技术上而言,决定普选胜败的“中数选民”(medium voter)与决定党选胜败的“中数党员”(medium party member)并不是同一人。在全国选民中占中间的立场,到了巫统选民(党员、代表)当中,往往就被视为向非马来人投降的激进派,就像再益所面对的攻击一样。

虽然,纳吉(左图)目前已经不战而胜;但是,署理主席、副主席、巫青团长、妇女组主席以下各职位,都还是热战正酣。要求包容性的巫统、更平等的国阵的主张,都可能会被轻易标签为亡党言论,成为党内攻击对象。另一方面,极端言论在党选期间却可能让候选人炙手可热。巫统阻止公开辩论,相信正是担心候选人可能为了出位,发出比过去巫统大会更极端的言论,结果为了赢得党选而让党输掉大选。

因此,在明年三月党选尘埃落定之前,巫统不可能会出现任何真正改革开放的迹象。不仅如此,许多保守但未必“极端”,为族群政治现状护航的言论会陆续出炉;而言论与资讯管制也只会有增无减。第二电视《你怎么说》两周前已被腰斩,传闻寰宇电视《就事论事》也时日无多,都是政治自由萎缩的迹象。

真正的大患:马哈迪主义复辟

明年三月之后又是怎样的光景呢?巫统在308后的权力斗争,在论述层面其实是如何诠释308败局。保皇派基本上承认改革不足,因而以继续改革、支持一定程度的民主化作为延续阿都拉权位的根据。逼宫派则归咎于阿都拉的温和与无能,认为这是巫统先失去马来人支持,复受到非马来人挑战的原因。阿都拉的失势,无可避免代表着马哈迪路线的复兴。慕克里斯强力反对设立法官委任委员会,以免间接否定老父当年对司法的干预,而纳吉并没有对阿都拉的司法改革议程表达支持,可谓一叶知秋。

马哈迪是保守哲学家霍布斯(Thomas Hobbes)的信徒,相信国家是阻止社会发生冲突的关键力量,因此坚决要国家扮演仲裁的角色。随着马哈迪主义东山再起,像11月9日晚上雪州警方镇压公民唱国歌这类滥用国家暴力以立威事件,只会更加频密。像兴都权利行动力量(HINDRAF)、董教总甚至马来西亚人民之声(SUARAM)这样的组织只会面对更多打压。

然而,这绝不表示纳吉政府将会边缘化非马来人。马哈迪主义其实是威权主义与族群主义的混合体。只要能够保持巫统主导的“面子”之外,马哈迪主义未必介意在其他方面做出让步,让离心的少数族群因为得到“里子”而重投怀抱。1990年后马哈迪不就为了争取非马来人民心开放高等教育?

为了与安华、民联争一日之长短,纳吉上台后甚至可能大胆废除一些土著主义的措施,譬如购屋折扣,让在吉打州把土著房屋配额增加到一半的回教党面对压力。人数较少的印度人也可能“比照土著处理”,以便对印嵘缛旱牟宦壮樾健H绻呗砉下废叩哪杉家趾茫佣滔叩淖迦豪娼嵌热タ矗锹砝慈嗽?SPAN lang=EN-US>308投下的反对票肯定稳赚不赔。

然而,这正是马哈迪主义的真正大患:它不会瓦解族群政治,但是,会使它看来更合理一些。对一些人而言,“威权主义的多元族群政治”其实比开放、有风险的自由民主政治有更大吸引力。过半的马来西亚人——包括许多非马来人其实强烈崇拜英雄,许多人为马哈迪的雄才大略所折服,完全无视他从1987年开始便大肆破坏国家民主人权的斑斑恶行。

在短线的族群利益与长远的自由民主之间,大多数非马来人会选什么?这是巫统生死存亡的关键,因此将决定巫统要不要推行民主化解除族群政治,还是保留交替使用棒子与萝卜的钟摆策略。

为后308族群政治把脉系列(二)

载自:《独立新闻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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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来政治三分天下前所未有
眼睛月亮竞合最终旧瓶新酒?

雪兰莪州发展机构(PKNS)总经理一职能否由非回教徒担任的争议,让许多支持民联的选民大失所望,甚至由前门拒虎、后门进狼、如梦初醒的愤慨。从政治伦理与国家发展去看,回教党鲜廉寡耻地把大选时其党员与非回教徒支持者穿在身上的口号“全民回教党”(PAS for all)一声不响吞进肚子里,而公正党也不能够择善固执,都应该受到批判。然而,是不是要因此达到“天下乌鸦一般黑”的政治虚无主义?我认为大可不必,我们的当务之急其实是增加对马来政治的理解,并且善用三党对立的形势,以便在民主转型进程中知道如何催化、因应改变。

首先应该阐明的是,回教党之所以在雪兰莪(州营机构高职)、吉打(房屋的土著配额从三成增至五成)走偏锋扮土著英雄,不意味着民联出现破局现象。行动党和回教党同床异梦是事实,但是,马华公会、民政、马来西亚印度国大党与巫统之间何尝不是同床异梦。决定这两个权宜婚姻的,是利害,不是道义。不管是国阵还是民联,继续/即将执政的机会越高,脱离联盟的代价就越大,而党员与支持者就越愿意包容友党或者作出一定让步。因此,只要安华还继续是影子首相,民联就还能够维持下去,至少到下一届大选。

马来政治一山未曾容三虎

回教党今天在民联内的真正竞争对手不是行动党,而是公正党。要理解两党的竞合关系,我们必须先理解:马来政治三党鼎力是半个世纪来前所未有之变局。其深层意义,其实远大于国阵在近四十年后第一次失去国会三份二多数、或者破天荒失去五州政权。假如308政治海啸的结果是公正党或回教党其中一党独得半数议席(41)或更多,另一党只剩下13席或更少,这便是1999年的形势;较小者形势比人强便只能配合较大的,甚至最后出现合并的需要。

然而,半岛马来政治的现有议席分布是巫统65、公正党31、回教党(包括“青蛙”依布拉欣阿里)23席,或者说是朝一野二,而朝野近乎势均力敌(国阵55%,民联45%)。除了1974-1978年回教党加盟国阵期间,到1990年大选为止,马来人朝野势力都是巫统、回教党各自称雄,50、60年代的国家党、人民党其实都成不了气候,70年代后国会更无其他马来在野党。

1990与1995年两届大选,虽然出现巫统在朝、四六精神党与回教党在野的三党形势,但是半岛巫统与两个马来在野党的议席的议席比例分别是82%:18%与86%:14%,远远不足以动摇巫统政权。而参选两届却未能取巫统而代之的四六精神党迅速消失。1999年替阵虽然拿下32马来议席的辉煌成绩,然而,朝野的半岛马来议席比例也只是66%:34%,更重要的是,回教党、公正党主从之势非常明显。如果2008年公正党继续没有起色,而安华愿意领导在野联盟,两党合并几乎无可避免。

308后朝野都尝试刮起跳槽之风,无非都是不看好三党鼎力的情况能够持久。马来政治变成一个“音乐椅”游戏,三个玩家两张椅子,大家都担心音乐停下来时变成没有椅子坐的输家。朝野三党的算计,就是决定应该结合谁是次要对手来打击主要对手。

回教党的精神分裂

这三党中,巫统与公正党是天敌,一个看起来像明日之星,另一个似乎是日薄西山,两者都自动要争取回教党支持来打击对方。回教党却不知该如何取舍,因而陷入精神分裂状态之中。选后巫统—回教党会谈的变化,其实就是党内在“联公灭巫”与“联巫自保”两条路线摇摆之间的结果。

曾经在1974—1978年加盟国阵期间吃过巫统苦头的聂阿兹等吉兰丹元老和以(副主席)胡桑、(总秘书)卡玛鲁丁嘉化、(智囊团主任)朱基菲里阿末等为首的大部分专业人士派,主张先与公正党合作,在巫统最衰弱的时候给予致命一击,日后才与公正党竞争。另一边是斯人独憔悴未能赢得州政权的慕斯达法等登嘉楼元老,以及(署理主席)纳沙鲁丁、(雪州行政议员)哈山阿里等少数少壮派,则担心回教党在公正党的多元族群政治风潮下会逐步走向衰败,倾向于与巫统合作,先压制多元势力,日后再与巫统斗争。主席哈迪阿旺虽然表面上保持中立,但是显然颇为后者策略所动。

在论述上,两派大致能够分别以2001年强调“回教国”目标与2008年大选宣言中呼之欲出的“福利国”理念作为代表。在选举定位上,回教党其实也出现多元化的局面,亲民联派系当中有不少人其实积极开拓非回教徒票源,包括走入天主教堂的(瓜雪议员)朱基菲里和(莎亚南议员)卡立沙末。最值得注意的是,回教党全党得票率最高(68%)的国会议员竟然是来自非回教徒占52%的哥打拉惹区(巴生隔邻)的西蒂玛丽安。

在三党之一出局或者马来政治精英接受三党长期共存之前,哈山阿里之流的马来民粹主义言论大概会不时出现,以便同时与巫统和公正党竞争。如果亲民联派系压不住这些言论,民联将会在混合选区付出代价,西蒂玛丽安、朱基菲里博士、卡立沙末等更可能在两边不讨好下落马。这种情况最后或许只会让1990、1999年后在野党联盟分裂随后惨败的历史重演。

然而,即使民联成功夺权并消灭巫统,在朝的两个马来政党也不容易共存,可能最后还是像70年代的巫回结盟般凶终隙末。除非回教党能够找到与公正党在多元政治上竞争的基础,到时候,哈山阿里之流可能还是会成为党内主流,带领该党填补巫统留下的空挡。而公正党乃至回教党开明派在竞争压力下就不可能只好走三步退两步。

长久分裂与良性竞争

简而言之,我不认为308之后马来西亚政治会出现“非族群化”的康庄大道。族群政治的成因不是因为巫统本质邪恶,而是因为它所建立的选举型一党制国家压制了非族群的分歧,结果,刻意打造的“族群团结”(不管名堂是“马来人大团结”、“回教徒大团结”还是对立的“华人大团结”、“非回教徒大团结”)让主流的马来政治精英永远需要非马来人来作为本身竞争的立功对象。如果“选举型一党制国家”的体制不改,改朝换代也终究是换汤不换药。

马来西亚政治要摆脱PKNS的闹剧,主要的马来政党就必须各自找到本身“不排外性”的利基,在马来与非马来选民当中展开良性竞争。从这个角度去看,马来政治越分裂越好——如果有一天社会主义党能够成为马来社群第四大政党,更是美事。至于这些政党怎样确立主要的非族群光谱以及本身定位(譬如:甲党支持中间偏右的经济政策与自由主义的社会政策;丙党主张中间偏左的经济政策与保守主义的社会政策),一方面需要政党的自觉,另一方面也需要更能够鼓励社群分裂的选举制度?

在正面改变逐步出现前,我们需要的是洞悉大局与趋势的眼光和自信,不要堕入政治虚无主义的迷雾中,以“看化一切所以什么都不值得做”的犬儒姿态散播无力感。世界不欠你什么,没有义务要照着你要求的方式与速度让改变从天而降。

预告:
我主张马来政党应该持久分裂与良性竞争,绝非是从华裔角度出发,“己所不欲,竟施于人”。308之后,我预测族群政治的逻辑很可能会让马华公会、民政覆亡,让华印裔选民结束长久以来分裂的局面。许多人认为这是过于乐观的想法,然而若然成真却是好事;我其实是抱着悲观的心情做出这样的预测,因为我觉得非马来人大团结和马来人大团结一样都是坏事。为何如此?马华、民政又要如何才能力挽狂澜?且看下文分解。

为后308族群政治把脉系列(三)

载自:《独立新闻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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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群政治根源在于专制统治
马华民政不废恶法即可休矣

马华民政败选后路在何方?

308后,马华公会和民政党只剩下15席与2席,只有国会议席总数的8%,比起解散前的19%, 实在凄凉。这两个国阵附庸党未来应该怎么走,一般上不外三种意见:留在国阵、加入民联,或成为第三势力。

这三个选择中,加入民联几乎是死路一条。因为他们的议席既然还不足以让国阵倒台,民联自然不会全力争取两党加盟。因此,如果马华民政蝉过别枝,最多也只能保住现有的17席,因为民主行动党和人民公正党不可能叫现任议员在来届大选让出议席。如此一来,马华民政在槟、霹、雪、隆、吉,甚至森、甲等地败阵的候选人,以后都可以喝西北风了。要跳槽,他们不如自己带着子弟兵投靠,可能还有机会在新党党选出线,进而在来届大选上阵。更糟糕的是,现有的17席相当程度上是靠巫统选票过关的,来届大选就算不受到民联挑战,也一定会被巫统打成“在马来人背后插刀”,未必能够生存。民政还可以考虑要不要与公正党合并,看看是否能够分到什么面包屑;马华公会若在这种士气低迷的情况下过档民联,绝对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个方案因此连在党内通过的机会也很微。

然而,除非国阵脱胎换骨,马华民政留在国阵也同样是死路一条。这无关派出天兵还是地头蛇的问题。非马来人受了巫统53年的气,过去不大敢想改朝换代,这梦想忽然在308实现了,那种心态就像二战时马来亚人看到原本扬威耀武的英国人在日军手中一败涂地后一样。对这些选民来说,下一届大选就是一场公投:要不要终结巫统的一党独大?素质再好,马华民政的候选人就是巫统的候选人,怎么能够生存?行动党在槟城、霹雳、雪兰莪只需要问选民一个问题:“你们要不要一个非马来人的实权首长/高级行政议员?”在族群人口比率相近的森美兰、马六甲甚至柔佛,就问另一个问题:“想不想像霹雳和雪兰莪一样有非马来人的高级行政议员?”只要“非马来人出头天”成为非马来人选民的共识,民联的候选人水准再差、钱财再不干净,我还是很难想象马华民政会有机会赢。这种心态,和过去西海岸马来人全力支持巫统的考量,别无二致。唯一的例外可能是柔佛和彭亨,为了力挽狂澜,巫统可能还会倒过来承诺让马华公会议员当高级行政议员。换句话说,如果国阵能够在下一届大选幸存,马华公会很可能还有机会以柔、彭地域政党的姿态参与政府,其他各州的同志就只好自求多福了。

至于成为第三势力之议,提出的人很多看不清楚“造王者”和“捣局者”的分别。只有在地方上有势力、掌握有一定议席的政党,才能在国家层次扮演“造王者”的角色。反之,一个政党如果已经在地方上衰微,那么原来支持它的选民也很可能会把它视为“捣局者”,而把选票转移给选区内的第一和第二大党之一,以求两害相全取其轻,出现所谓“弃保效应”。如果终结巫统统治会是第13届大选的唯一主题,在地方上有一定实力的沙巴进步党有条件异军突起,与国阵争雄;成为第三势力的马华民政,则肯定会成为国阵与民联之外的“捣局者”,搞不好连按柜金都保不住,就像以独立人士身份三次参选三次惨败的《勇于失败》作者Billy Lim一样。

马华民政的生存价值

如果马华民政不管怎么做都是死,而且是成为巫统统治的陪葬品;那么,不也是好事一件吗?为什么我们还要讨论它们的未来呢?它们还有什么生存价值吗?

当然有,他们的生存价值就是维持“两线制”的可能性。马华民政在大选后大谈“两线制” ,其实真的是做对了。要出现两个多元族群的阵线,马来人和非马来人都必须分裂。过去,两线制在1990年与1999年后未能扎根,正是因为马来人的分裂未能永久化。如果这一次非马来人不分裂,全力支持民联,让马华民政(当然还有已经可以盖棺定论的马来西亚印度人国大党)全军覆没,国阵在西马就只剩下巫统,东马附庸党自然也会第一时间过档民联。两线制自然就是转头空,只剩下一个多元族群的执政联盟与一个单一族群的在野党。这和国阵一党独大的最大不同只是,国阵有两个单一族群为主的在野党。

民联再开明也罢,这样的局面其实只是独立初年盟党之间相对平等的“联盟”(也叫Perikatan,只是少了Rakyat而已)的翻版而已。1955年时,联盟其实在国会内只面对回教党一个在野党的挑战,结果正因此而必须逐步向马来人倾斜,以避免后院失火,为日后的国阵失败埋下伏笔。如果第十三届国会只有巫统一个成气候的在野党,而它又因为缺乏有实力的非马来人盟友而没有机会上台,它必然会开足火力攻击民联出卖马来人、回教徒利益。这就会诱发公正党与回教党向马来人、回教徒倾斜,甚至诱使回教党出走与巫统抢地盘或者合并。届时,喜欢与否,既不能舍弃政权又无力阻止民联单元化的行动党与公正党的非马来人,就只能成为新版的马华民政,扮演“内部争取、外面护航”的角色。

走那么一大段路,如果只是回到原点,那又何苦呢?马华民政的生存价值就在于避免我们走一大圈冤枉路。然而,国阵现状既然是下届大选来临时一定会被潮水冲去的沙滩城堡,改一下1982年许子根等人参政的口号,马华民政的唯一选择就是“留在国阵,改革国阵”而已!

改革三指标:废内安法令、媒体法律改革、地方政府选举

国阵要改革,就必须改变其统治的基础与逻辑。国阵统治的本质其实就是族群政治和威权统治的复合体:用族群冲突的危险来建立一个霸道高压的政权,再以朝野之间的利害差异逼使每个族群参与政权,以所谓“权力分享”来合理化其威权统治。如果我们能够在威权以外找到解决族群差异的方式,威权政府的权力就瓦解了。反过来说,如果我们削弱了威权政府的权力,社会就必须学会如何理性处理族群冲突,而威权统治的正当性也就消失了。

就具体层面而言,国阵的改革可以有三种模式:(a)先/只去族群政治(平等),后/不去威权统治(民主化);(b)先/只去威权统治(民主化),后/不去族群政治(平等);(c)(民主化与平等)双管齐下,族群政治与威权统治同时清除。民联的选择明显是c,但是如果最后出现上述民联与巫统对抗的形势,我们所期待的改革很可能便沦落回a。国阵内部的改革途径,则是a 与 b之间的选择。而两线制在民主化的良性竞争,即是a /b与c选项在绩效、成本上的优劣。

马华民政如果要改革国阵,是要选a 还是选b呢? 选前者,主打议题就是直接挑战马来特权和土著主义。这个选择可以让华社感觉马华民政强硬起来,但是,它的直接代价就是也会挑起马来民族主义者的反弹。这个策略要成功,马华民政(民政本身没有这个条件)就必须有背水一战,准备退出国阵,不惜与巫统同归于尽的心理准备。如果马华民政有这个胆识,巫统在衡量轻重下可能不得不提出废除土著主义的路线图。然而,马华民政付出的代价是会被标签成“反马来人”,因而很可能失去马来选票。从政党本位出发,是否可行就看它们所能因此胜选的华人区会不会多于败选的混合区。

选择后者其实是对族群政治釜底抽薪。民主化后,言论自由空间得到保障,就算马来特权与土著主义在多数人支持下暂时延续,它们却不能再是言论禁区,因此最终有可能在大多数马来人支持下被废除,就像美国1960年代民权运动在白人支持下奠下奥巴马修成正果的基础一样。最主要的关键是,一旦各方接受民主游戏规则(马来人利益得到人口多数的保障),族群与宗教至上言论就会受到挑战,马来人、非马来人都会在政治上进一步分裂,最终削弱族群动员的能量。从具体运作去看,马华民政如果继续接受族群不平等(可以维护反对者,但是不主动出击),但是把民主化列为前提,则巫统失去煽动马来人情绪的机会。如果巫统强烈攻击马华民政要求废除《内安法令》、媒体自由化、地方政府选举的要求,马华民政就能够以再益依布拉欣般的国阵改革派出现。这不但能够同时赢取非马来人和开明派马来人的支持,减少巫统抽后腿的顾虑,与民联谈商时也有更高的道德优势和谈判筹码。

理性地分析,马华民政的生存价值只有一点:在国阵内推行民主化改革,为族群政治的消灭铺路。走不到这一点,马华民政留着还有什么用呢?

后记:昨夜,我和谢春荣律师一起参加马华公会的“全民辩翻天”,与王乃志、颜炳寿两位律师辩论《内安法令》是否应该废除或者只需要修改。我们主张恐怖主义案件应该比一般刑事案有更长的“控前扣留”(pre-charge detention),而不能有防范性扣留(preventive detention),而王、颜两位律师坚持保留“防范性扣留”,只加强“司法复核”(judicial review)的机制避免滥权即可。不管哪一种看法,大家都同意《内安法令》都不能保持现状。会后一位朋友说:马华公会既然反对国会辩论,就应该在内阁内全力争取修改,要是做不到翁诗杰应该退位让贤,换人再战。不背水一战就没有胜利。这个有点像立军令状的说法很有意思,值得马华公会的朋友多多思考。

为后308族群政治把脉系列(四)

载自:《独立新闻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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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在朝似人联更甚于马华民政
火箭未必能摆脱盆栽政党角色

在最近的槟州设立多语路牌的议题上,民主行动党在非马来人社会显然占了上风,让马华公会和民政党进退维谷。即使人民联盟执政,华文和淡米尔文肃然不可能列为官方语言,但至少能在公共告示牌上与马来文并列,尽管打的是促进旅游业的口号,在西马却是一个极有象征意义的突破。因此,马华公会可以把民主行动党的这个动作贬低为“自己爽”的民粹,但更多的西马非马来人却视之为族群与文化平等的第一步。

问题是:民主行动党――或者人民公正党的多元主义者与回教党的开明派与非回教徒支持者――真的有能力打破巫统建立的马来人中心主义秩序吗?

“非马来人朝野分裂”模式

从1959年独立后第一届选举开始,西马的非马来人选民就分散支持朝野政党,造成所谓的“分裂”,相对于半岛西海岸的马来人大力支持巫统的“团结”。这种分裂有其不得不尔的原因:全力支持巫统与其盟党,并不能换取当政者在政策上的回报,但全力支持在野党却无法变天,就会出现朝里无人照应的窘境。

当所谓“族群利益”被巫统蚕食时,执政党会首当其冲面对社群压力。非马来人喜欢看到他们的在朝代表“据理力争”而非“忍辱负重”;为了维护联盟生存所作的妥协,往往被视为“贪恋权位”。相比之下,在野政党自然就得以扮演梁山好汉“替天行道”、“为民喉舌”的角色,也往往因此沾染或表现出一些“草莽”色彩。

然而,最终梁山好汉的归宿是那里呢?由于马来西亚人相信政府必须各族共治,因此非马来人全数、永远在野的选择并不存在。非马来人在野党只有两个策略目标可供选择:一是取代巫统的现有伙伴,二是与其他政党结盟,取代巫统主导的“联盟/国阵”。

民主行动党的前身人民行动党其实曾尝试了这两条道路。李光耀(左图)在1964年半岛大选时只想击败马华公会以取而代之,成为巫统的执政伙伴,但巫统对雄心勃勃的李光耀身怀戒心,因此表明对马华公会不弃不离的立场。选后,人民行动党与“联盟”关系恶化,让李光耀最终决然组织结合东西马政党的“马来西亚团结大会”(Malaysian Solidarity Convention),与巫统争一日之长短,却因新加坡被逐出马来西亚而功败垂成。1970年代后,仍有所谓民主行动党一度欲入阁的传言。

要取代巫统原有伙伴的想法,其背后的假设是非马来人势力的积弱,是原有非马来人执政党或其领袖造成的,不是形势必然所致。说白一点,如果不是在朝者贪图富贵,没有骨气,非马来人的地位就不会江河日下。长期以来,这就是民主行动党(后来还有人民公正党的非马来人)与马华公会、民政党及国大党的交锋点。

行动党会变成新的马华民政吗?


在朝非马来人当家不当权的问题,真的不关结构性因素吗?比路牌议题稍早出现的两个议题上提供了有趣的观察。

第一个课题是,雪兰莪州发展机构总经理人选的族裔条件。虽然人民公正党和民主行动党都强调绩效,但州务大臣卡立依布拉欣最终向巫统与回教党的内外攻击妥协,强调刘玉梅只是替代人选,一旦找到更适当的土著人选就会让贤。马华公会起初声援卡立,后来却把火力集中在攻击民主行动党无力制约回教党上。

另一个课题,就是更早时安邦市议会拆除森林保留地内的兴都庙事件。当时,国大党大力抨击民联政府过桥抽板,对不起印度人。这导致人民公正党与民主行动党的印裔领袖饱受压力,前者的雪州副主席(加埔区国会议员马尼卡瓦萨干甚至恫言辞党职,州政府最终唯有让安邦市议会副主席停职,以作交待。

从兴都庙、州营机构总经理到路牌事件,非马来人朝野政党互动其实说明族群政治还没有成为历史。这些政党其实在做同一件事:证明给选民看,对方把“族群利益”出卖了给马来人盟友。如果民主行动党无法挡得住民联内部宗教、族群中心主义者的压力,那么可能会在未来被打上“贪恋权位”的“爪牙”标签,而把“为民喉舌”的“好汉”招牌拱手让人。

“非马来人团结在朝”模式

非马来人/非土著/非回教徒族群不一定朝野分裂,也可能是团结在朝,这个模式的范本是砂拉越。左倾的砂拉越人联党(SUPP)本来和民主行动党一样是“草莽型”的抗争力量,它在1970年恢复举行的大选后,经巫统安排与土保党组织政府,并在1974年加盟国阵,今天仍然是砂州国阵的老二。原来在执政联盟内的“砂华公会”(砂拉越版马华公会),在人联党入朝数年后便寿终正寝了。

然而,除了2006年州选举被民主行动党及人民公正党攻破七席的小挫折,人联党仍然得到大部分砂拉越州华人选民的支持,并没有因为执政而从“好汉”沦落成“爪牙”,因为它成功保持在政府内的影响力。不管砂拉越州的贪污、滥权、侍从政治多么严重,如何危害经济发展与环境,这些都不足以让华人选民抛弃人联党。即使地契议题和其他议题相呼应,让人联党痛失七州议席,这股反风并没有在3月8日的大选中延续。

另一个类似例子是:在1984-1994年间执政的沙巴团结党。该党尽管并不清廉,仍以取得卡达山人和华人选民大力支持,直到巫统强势登陆及在1994年收买议员瓦解州政府、确立回教徒土著主导的形势为止。

说到最后,对大部分非马来人选民来说,最主要的诉求并不是什么廉洁、透明、问责甚至民主,而是族群权益;只要其在朝代表能够当家当权,真正分享权力(能够支配,当然更好),那就足够了,这点和半岛西海岸马来人倾向于支持巫统的心态其实别无二致。退一步来说,即使在朝代表泛善可陈,只要其所掌握的官职与资源“弃之可惜”,它们便都还能够继续生存下去,最好的例子是3月8日的国大党。从1995到2004年一连三届几乎取得全胜的槟州国阵,其实在华人选区诉求的也正是华人首席部长职。

“盆栽政党”如何突破?

从选举形势去看,非马来人在民联统治下取得前所未有的突破,逐步朝向族群平等的路线;因此,在来届大选,至少西马的非马来人会倾向于集中支持民联,而不会在国阵与民联之间分散投资。正因如此,民主行动党比较可能变得像人联党,更甚于像马华公会、民党和国大党;除非国阵及时改革,否则这些政党可能步上砂华公会的后尘。

民主行动党在非马来人选票的竞争对手将是人民公正党(未来甚至也包括回教党内)的非马来人。为了与后者有所区别,民主行动党可能会突出本身作为民联的非马来人捍卫者角色;然而,它毕竟没有条件退出民联,全面让出非马来人在朝代表的位置,因此只能点到为止。

在这样一个非马来人“团结”支持民联(尽管分散在行动党与公正党两系)的形势下,族群政治是否就能够退潮?答案恐怕还是取决于马来人政治的主要分歧是什么。从今天雪州回教党企图打“禁酒牌”的动作来看,巫统和回教党保守派的回教化竞争,在3月8日之后并没有减缓,反而可能加剧。

民主行动党及人民公正党的开明派,在阻挡和反对之余,能够实际做什么?选举到来时,它们还是一定要争取非马来人支持民联,以免民联被保守派把持或者巫统回朝。换句话说,它们在民联内的影响力,最终胥视它们为民联拉拢非马来人选票、“把非马来人团结在民联内”的能力。“非马来人把持民联”的危险,则只会激发许多马来人/回教徒民族主义者的不安,刺激“回教化”的竞争,最终让民联退化成国阵。

在族群平衡游戏中的少数族群在朝代表,或许可以称之为“盆栽”。“盆栽”不同于“花瓶”者,在于“盆栽”有生命,但“盆栽”的生命不能超出族群政治的框架。在维护所谓“族群利益”上,人联党足以成为“盆栽政党”的典范,但它根本无力改变砂拉越州政治的族群与威权本质(尽管柔性)。西马人喜欢指控巫统的族群政治耽误了国家的政治、经济、社会发展,但砂拉越州不受巫统染指,是不是就取得了与其所能支配的资源相称的政治、经济、社会发展?做了近40年的“盆栽政党”,人联党有没有违背原来斗争的初衷?

民主行动党应该思考的问题:它是否满足于做“称职”的“盆栽政党”?自觉与否,马来西亚族群政治可能正一步一步把它逼上这条道路。然而,其处境恐怕只会比人联党更为艰巨,因为砂拉越政治并没有回教化之类强烈逼使选民选边的分裂性议题。

民主行动党争取到向东姑阿兹之流的马来人精英入党,值得赞许,但要突破“盆栽”角色,它需要思考的是意识形态上的出路:设定本身所要争取的马来选民群体,以阶级或其他分歧线(cleavage)割裂马来人政治中现有的“族群/宗教中心”与“多元族群/宗教中庸”的分歧。直接地说:非马来人团结在“进步力量”下并不足以改变格局,让马来人非族群性地分裂才是出路。

族群关系平衡之美

载自:《独立新闻在线》
http://www.merdekareview.com

上个星期,霹雳州皇储拉惹纳兹林(Raja Nazrin Shah)曾提及现代部落情结(modern tribalism)的危险性,以及多元性对于构建强稳和进步的国家何其重要。

他在马来西亚各地发表一系列演讲,警惕人们马来西亚面对的一些严重问题,这是最近的一次,而身为马来人皇室成员,其角度可谓焕然一新。在2008年3月全国大选后,他提醒我们,马来西亚有个君主立宪制,而这个制度关怀其人民发生了什么事。

60年前,马来亚民族主义(Malayan nationalism)的核心价值就是马来人民族主义(Malay nationalism),而环绕其外的是已在这个国家定居的华人、印度人和其他族群。

马来人苏丹掌握国家主权,但英国殖民地政府却才掌握实权和掌控一切。这种在不同层级上达成的协议勾勒了未来的图景,且在遏制族群和阶级冲突破坏未来的新国家。

众人所设想的是个微妙的平衡,而许多领袖则致力于维持这种平衡,以期建立一个特殊国情的马来西亚。

新加坡在1963年与马来亚合并,复于1965年分家,考验了这个远景;而1969年全国大选后发生的暴动,制造了另一个更为严峻的考验。

为了这个国家的存活,不得不相互妥协,重新建立各族群的关系,以期达致新的平衡关系。

族群平衡仰赖四股势力

到了1980年,族群平衡仰赖于四股势力。首先是现代官僚制,而这个官僚制则以第二股势力,即统治这个多元社会的君主立宪制之名行事。第三股势力是回教,它把自身视为原著民的马来人和苏丹皇朝紧密联系起来。第四股势力则是已在马来西亚定居的各族移民。

那些不同群体难以被当作是个凝聚的实体,但他们都对打造多元文化的国家抱有憧憬,而民主与公义将一如其所承诺,在有朝一日让和谐共处的社群得以建国。

过去30年的经验证明了这种平衡很难持续。随着时间过去,对平衡的渴望有渐行渐远之虞。经由民主程序,回教党成功挑战了英国殖民者遗留下来的官僚结构。

这个官僚结构后来竟为民族主义议程服务,将族群差异建制化。回教徒的政治权力的转移,则从现代行政领导,甚至从苏丹的传统权利,过渡到一个潜在分裂的回教基础。这个变化逐渐变得显著和偏狭,就在今年,主要代表着华人及印度人少数族群的第四股势力,开始表达了他们的焦虑不安。

更甚的是,无人对今年3月8日的全国大选做好准备,在这场大选中,国阵在槟城、霹雳和雪兰莪遭遇失掉政权的重大挫败。此时,许多华人、印度人及其他族群,追随那些信仰建国理念或完全不满现任领导人的新生代马来人领袖的脚步。

结果就是,稳握政权数十年的执政联盟被迫加速领导层的更替,最瞩目的莫过于首相阿都拉巴达威交棒给他的副手纳吉。

新势力建立新平衡

综合全部因素,新崛起的势力将能建立全新的平衡;这是一个由两个多元族群政党联盟(执政的国阵和在野的人民联盟)所形成的平衡,它们可在不久的未来催生两线制。回教改革分子已加入非回教徒阵营以寻求新的平衡,这标志着马来西亚的政治权力架构有莫大的机会重新调整。

按此脉络而言,拉惹纳兹林(右图)的演讲是在提醒我们,还有另一股势力有助于稳定今天国内的不稳定局面。君主立宪制象征着我国一个不能忽略的资源――它是一种符号资本。

在过去数十年,前首相马哈迪曾削弱了这股势力,一如他削弱多元社会与文化体系那样,以致后来开始出现仅存两股势力的局面:由国阵主宰的官僚制度及回教世俗化体系,这两股势力对我国的前景有政治意义上的关联性。今年三月浮现的民主化过程,让其他两股势力的声音更为人所听见。

新闻网站、电邮、部落格,还有数以百万计的手机短讯,大大地让马来西亚的新声音重新浮出台面,而且对三月的大选结果发挥了决定性的作用。随后,登嘉楼及玻璃市两州的苏丹,也各自钦点了他们属意的州务大臣人选。

这是对执政联盟的重要提醒,提醒它别漠视马来西亚宪法,但是,更重要的信息也许是,四州的统治者如今可以和国阵以外的政党直接交涉,而过去他们要这么做的机会是微乎其微的。在野党目前在吉打、霹雳、雪兰莪及吉兰丹执政,对许多人而言,新希望是可能出现的。

拉惹纳兹林或许是迄今为止唯一公开提到我国多元文化基础的皇室成员,不过,他的基调是敦促全民以更宽广脉络看待国家的未来,而不是基于特定族群的立场、尊重传统,以及重拾最近数十年来因族群竞争而遗失了的理想。

他呼吁重新启动迄今未竟的建设性建国工程的声音,已经让人听见了,它预示着马来西亚的美好未来。

回教党倡导回教主权

载自:《独立新闻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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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华公会首二号人物为马来人主权而掀起口舌之争时,回教党已开始提倡回教主权(Ketuanan Islam)。

在“回巫会谈”课题正炽的7月8日,回教党主席哈迪阿旺(Hadi Awang)接受回教党党报《哈拉卡》访问时,大谈“马来人核心政治”(Politik berteraskan Melayu),四个月之后他弃谈“马来人核心政治”,改说“回教主权”。这个新提法已在《哈拉卡》悄然发酵。

哈迪阿旺(左图)在11月10日接受《哈拉卡》访问时说,由于马来人和回教徒占我国人口大多数,因此我国首相该由马来人和回教徒担任。可是他又说,只要是回教徒,其他种族的人也可担任国家领袖。回教主权与马来人主权是两回事,他说。

四个月前,主张与巫统共商回教徒和马来人议题的哈迪阿旺还说,“在于回教党,马来人必须是我国政治的核心”,现在这个论调已被抛诸脑后,取而代之的是更能取信于党上下的“回教主权”。

哈迪阿旺提出的“回教主权”论即刻取得党内回响。回教党青年团署理团长纳斯鲁丁(Nasrudin Hassan Tantawi)在他撰写的《马来主权vs回教主权》一文中,侃侃议论“回教主权”。

《哈拉卡》昨日转载自其部落格的这篇文章中,纳斯鲁丁提出,马来人主权以种族为出发点,终究没法得到其他种族的支持,反之回教没有种族之分,应可为其他种族接受。

华人没法成为马来人


也是一名宗教司的纳斯鲁丁在这篇比较马来主权论和回教主权论的文章中,把巫统提倡的“马来人主权”论调形容为“一个争取政治支持和套住政敌的圈套”,以及一个“自我英雄化”的搞作。

他认为,巫统不曾了解马来人主权的含义,巫统该为典当马来人权益、损坏马来人利益、导致马来人成为祖国“奴隶”负上责任,怎么还能说马来主权?

纳斯鲁丁(右图)接着说,种族身份是没法改变的事实,生为马来人或华人皆非个人选择,因此单谈种族没法解决种族间的团结和谅解问题,马来人一味谈马来人权益肯定遭到其他种族排斥,正如华人一味强调华人课题可能伤害马来人感情。因此,他认为马来人回教徒该摒弃“马来人主权”论,让“回教主权”论取而代之。

他说:“我们谈起己族时感到自豪,我们的种族拥有各种优点和长处,这肯定引起其他种族的不满,因为他们永远也没法成为马来人,以拥有我们的长处。”

“当我们提出马来人主权的课题,华人和印度人的感情将受到伤害,因为他们永远也不可能成为马来人,以分享这个‘主权’。另外,如果他们认为马来人什么也没有,那么我想他们永远也不会有兴趣‘成为’马来人。”

任何种族的人都可以成为回教徒,无论是马来人、华人还是印度人都可以成为回教徒,他相信只要有完整的说明和解释,回教就可为所有人接受;由于华人和印度人比马来人更早接触回教,因此这两个种族肯定可以认同回教主权。

死守马来回教徒选票

回教党领袖大选后在哈迪阿旺的首肯下,与巫统进行的会谈,此事在七月份曝光时,回教党党内分歧即刻浮上台面。该党精神领袖、长老会主席聂阿兹(Nik Aziz)、副主席胡桑慕沙(Husham Musa)等人反对与巫统谈判,扮演智囊角色的中委朱基菲里阿末(Dzulkifley Ahmad)也向《独立新闻在线》反映,该党内部在是否与巫统谈判、是否提“马来人为核心政治”的问题上出现分歧。

饱受党内抨击的哈迪阿旺改口提“回教主权”论,一来可以整合党内分歧,二来可以在争取马来人回教徒的竞赛中,与巫统分庭抗礼。可是这个提法显然与民联提出的“人民主权”概念打对台。尽管回教党把今年党大会的主题定为“全民回教党”(PAS for All),可是党最高领导层看来依旧死守马来人回教徒的选票。

在拉拢非回教徒的意见上,哈迪阿旺等回教党党魁与该党精神领袖聂阿兹(Nik Aziz,左图)有明显分歧。聂阿兹担任主席的宗教司咨询理事会(Majlis Syura Ulamak)提议开放回教党让非回教徒入党,哈迪阿旺则认为无此必要。

他接受《哈拉卡》访谈时说:“迄今非回教徒已习惯成为回教党支持者俱乐部会员,这是一个进步,因为我们需要举办活动以壮大这个俱乐部。”

值得一提的是,巫统尽管是回教党的竞争者,可是哈迪阿旺从未放弃过利用巫统作为牵制民联的一个工具。他在11月10日的访谈中重申,与民联巩固合作的同时,回教党不排除就那些回教、人民和国家带来好处的课题,与非政府组织和民联以外的政党如巫统进行谈判。

别让公正党沦为个人式政党

载自:《独立新闻在线》
http://www.merdekareview.com

人民公正党在3月8日第12届全国大选后崛起,是我国政治史上的一起重大事件;理论上,它比过去的四六精神党,回教党和民主行动党对我国的民主化进程起着更关键性的作用。

人民公正党有进步的政治论述,倡导非种族路线和普世价值,也突破我国选民族群本位的投票行为,得到各个群体的支持。身为实权领袖的安华依布拉欣,也是一名集谋略、才华和魅力的政治家;在经历了从副首相到阶下囚到国会在野党领袖的命运后,无可否认安华扮演着对抗巫统和国阵的民联领袖的角色。这是一支开明进步的力量,也是让人期待大有作为的政党。

正因为如此,我们必须以更高的要求看待人民公正党,而人民公正党的一些表现的确令人颇为失望。首先,人民公正党组织架构和组织能力的薄弱常被被媒体诟病。由于人民公正党是从“烈火莫熄”运动蜕变而来,多少带有社会运动的性质,吸引了三山五岳的英雄好汉,不大重视组织建设,甚至误把人数增加当成组织壮大。

在3月8日大选后,该党领导层有意识增加党员,不过数量优先于质量。在拉拢国阵从政者方面,则是采取“零和”思维,只要削弱国阵的力量便是人民公正党的得益,这种思维让人担心人民公正党不过是一些失意政客的聚集所。人民公正党党员暴增后,新增党员里当然有不少良将专才,且认同人民公正党的斗争和目标,但是整体上恐怕是良莠不齐吧。这次人民公正党大会,我们看到多少个“明日之星”?

更严重的问题,是整个人民公正党的中心,似乎越来越围绕着安华(左图)的光环。《当今大马》英文版在11月26日的一篇新闻分析报道“Perfecting PKR”指出了人民公正党“安华化”的倾向,一名党内人士如此形容“决策过程里的安华中心症状”(Anwar-centric syndrome in decision making):“党的每项重要决策都必须得到安华认可,而安华的迟疑常使得党的进程有所停顿或延缓。”

在最近的人民公正党大会上,居然会有向安华宣誓效忠的个人崇拜现象出现,不得不让人担忧,人民公正党是否沦落为安华的个人式政党。当安华机会主义般的讨好皇室时,是否经过党内充分讨论?党员的意见是否有反应和回馈?党的策略和做法应当如何?我们没有看到党员对这些问题表达意见,只看到几个领袖混乱的答案,然后安华一个人说了就算。

个人式政党的特征

在政党分类学里,有一种称为个人式政党(personalistic party)的说法。个人式政党基本上就是一具竞选机器,其存在的唯一理由就是为了党的最高领袖夺取政权;它极度依赖党领袖的魅力吸引选票,并把党领袖的个人成败描述成国家兴衰的关键,个人的命运和国家的命运紧紧连在一起。个人式政党的党组织极为薄弱,缺乏制度化且极度集中化,一切以党领袖的意志为主。在上台执政后,由于过于依赖党领袖的个人魅力和能力,其实际执政能力有限。一旦这个领袖退出政治舞台,个人式政党通常也随之式微。

个人式政党还有一种特征,由于党员效忠的是党领袖而非政党本身,党员跳槽重组的现象十分普遍。这种个人式政党的例子包括泰国他信的前泰爱泰党(后化为人民力量党,最近又重组成另一政党)、意大利总理贝卢科斯尼的意大利力量党(现已化为自由人民党)、俄罗斯总理普京的统一俄罗斯党等等。在我国,个人式政党的例子也很多,东马的大部分政党都属于这类政党。

人民公正党从一开始就打着为安华伸张正义的旗号,初期许多党员都是安华在巫统的盟友。从一开始,人民公正党便有浓厚的个人式政党的特征,但安华是被一个腐败的威权政府所迫害,而后激发的“烈火莫熄”社会运动的议程超越安华的个人命运,其诉求包括了公正、民主、人权等普世议题。从“烈火莫熄”蜕变的人民公正党,也得到了许多知识分子的支持和加盟。十年的发展,该党也培养了一批能干的二线领袖,不能说现在的人民公正党完全是一个个人式政党。

不过,在3月8日大选后,人民公正党似乎太过以安华为一切。人民公正党固然需要充分利用安华这个最大的政治资本,但安华和其他党领袖也要警惕过于“安华化”的现象。安华固然是一个无法替代的领袖,但是一个带着推进我国民主进程希望的政党,如果只是沦为安华的个人式政党,那就未免太可惜了。

2008!每个【华人】必读的一篇文章!

载自:《公正论坛》
http://forum.keadilan.ws

我的家,在马来西亚,
我的人,住在前南非。

马来西亚(Malaysia)政府不停的责备挑剔的为难以色列(Israel),
不断的向世人谴责以色列人欺压巴勒斯坦人,
甚至直到今天不准许马来西亚人民到以色列去。

但是,今天马来西亚马来政府切不断实行种族隔离政策。
当他们不断责难以色列时,真正目的是为了掩饰他们的边缘化政策。

几十年前,当我小的时候,父母亲从外国回来,Passport 放在桌子上。
我就很好奇的打开来看,就问爸爸,Passport这里面写的是什么?

爸爸告诉我说,我们马来西亚人民什么国家都可以去,
只是共产党国家和以色列及南非不准去,
因为共产党要控制我们的国家,所以我们不可以和他们来往及和好。

我就很好奇的跟爸爸说,那么说以色列和南非也是共产党。
爸爸对我说,南非和以色列不是共产党国家,
只是因为马来西亚政府不认同他们国家政策,
因为他们的政府尤其是南非,种族主义非常强,
种族隔离政策来对付黑人族群。

在南非,白人少数族群控制著大多数黑人族群,
白人住的地方,黑人不可住、
白人读书的学校,黑人不可读、
白人卖东西的地方,黑人不可买、
白人驾车撞到黑人,应该的,
但是黑人撞到白人,不跑的话,一定被白人打到死,
不死的话,却被关起来、
白人做高官,黑人不可以、
白人说错话做错事,这是因为技术性问题、
但黑人说出不公平的事实的真相,切被警察关起来,
因为是黑人要挑拨种族冲突,制造种族仇恨,还有许多许多……?

我就继续问爸爸,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这是他们白人的特权,几百年前所规定下来的特权,
不能改,不能变,黑人不可以提起,因为这是特权。

爸爸很自豪的又对我说,马来西亚是个民主国家,领袖们都是很正义,
所以不允许这样不公平的事情发生在二十世纪,
这种不人道的事绝对不应该发生在今日的世界。

我还记得很清楚,小小年纪的我,
第一次我觉得我是马来西亚人而感到无限的光荣。
我还立志,长大後要做军士来保护我所敬爱的马来西亚,
就好像黄明志所强调的,我爱我的国,有国才有家,有家才有我。

几年过後,我从华小进入了国中,简称马来学校。
在这6年的时间里,我开始体会和学会了什么叫著特权。
虽然90%的学生是华人,10%是马来人和印度人,
但在这里我被间接的引导或训练成一只很听话的狗,
土著之上的政策、马来人之上的政策。

6年在马来学校里,100%的政府奖学金或补助金都给了马来人,
难道就没有贫穷的华人和印度人吗?
在学校团体主席位必须留给土著或早已被校方安排好的土著人选。
没有马来人积极参与的团体很大的可能将不会被学校注重。

当时,大山脚有一间我们中学时代所羡慕的马来学校Science School,
在那里,有一流的设备和老师,
当时最让我们羡慕的是那里读书的马来人,
每一个月都有政府所给的零用钱。
还有每次我们跟他们比赛足球时,
他们一身都穿著最新的足球衣,我们切没有。
比赛后他们有冷气巴士在等侯,
我们却要搭脚车或等破旧不准时的Bus Mara回家。
这叫土著特权,
因为他们是马来人,他们必须被帮助坐BMW冷气巴士回家,
而我们也没钱,
必须自己想办法吃自己
踏我的BMX回乡村Berapit的小家。

讲到足球,小时候看国家队比赛,很精采
有华人苏金安,印度人Arumugum和马来人莫达,
但现在看国家队比赛,全都是马来人,偶尔会有一个印度人。
为什么土著之上政策後,华人和印度人变成都不会踢足球吗?
为什么土著之上政策後,耗资近一亿马币上太空旅游的
一定是马来人而不是非马来人。
不是的!
因为我们不可争,一切都已被安排好了,
记得白人和黑人的故事吗!
难怪马来西亚足球队现在变成是东南亚最爱吃鸡蛋的国家队。
可悲!

还记得大学先修班时,
班上有个半土著的人(父亲是华人,母亲是马来人)告诉我,
为什么你要每天这么努力读书,不懂得享受人生。
但是这个不努力也成绩不很好的半土著皮肤半黑的白人
过后轻易进入大学,
而我们这些拼命读书的黄皮肤的黑人有很多进入不了本地大学,
因为别人的妈妈是土猪族的传人,
我们的妈妈是龙的传人。
这就是土族特权而不是龙族特权的时代。

现在的教育制度更可怕,偷学邓小平的一国两制。
这些教育官僚怕被外国人取笑,
因为以前马来人考输华人也可进大学,华人切不可以进大学,
这样做的话有点说不过去。
所以这些官员也学会怎样掩饰土著,
想出了在中学或高中的时候把土著和非土著隔离,
然後考不一样的考试,再加入了课外活动的积分制,
顺理成章的把大部份土著送进大学。

3/12/07世界银行指出,
大马高等学府通过不同管道包括大学预科班、
大马高级学校文凭、大学基础课程来录取学生、
造成人民质疑政府是否落实绩效制。

原始人制度

这种制度我称为原始人制度,
因为在原始人时代只要那些能跑能打的人就是天下无敌,
而那些有创意和智商的人必须听从能跑能打的人。
就好像假如今天大学有一个医学位,
有一个华人每科科学都考得全国最好,
但是课外活动只属于一般。
而一个马来人科学每科都考得算好,但是不算最好,可是课外活动一流。在原始人制度下谁会被选进入就读呢?
答案是课外活动一流的马来同胞选为医生,
因为他比较能跑能跳而不是拥有专业的知识。
这就是为什么今天很多国家不再承认我国的医学位了。

事实上,原始人制度这些年来出现了太多问题。
有许许多多的原始人半专业人士如马来律师、会计师和工程师无法和非马来人专业人士竞争。
所以一些原始人制度下受惠的马来官员又想出更妙的方法,
把企业固打原始化,回到古老的原始人方式按人头来分配财富和工作,
而不是按能力来分配工作。
如所有要和Maybank来往的商人必须要用原始人律师而不是专业律师、
所有上市公司或将上市的公司必须按土著和非土著比例来聘请员工。
这是一个极危险性的动作,直接把国家竞争能力减到最低,
而快速的把土著30%经济蛋糕在十到十五年之间快速转移达到70%,
从非马来人手中用合法性夺取所有的资金和国家资源。

这些官员实在历害,
把新经济政策的30%变成按土著和非土著比例70/30的政策,
这说明了他们的胃口已经不按部就班的变大许多,
让有钱的小拿破仑土著更有钱,然後来控制非土著和大部份的贫穷土著。

过去,我们的许多朋友高中毕业後都跑到新加坡去了,
因为那里的政府爱惜人才,把国家辛辛苦苦栽培十多年的人才都拿去了。
但是自从我们爱拔短剑的教育部长从中国回来後也学会这一招,
开始承认独中生,所有华文好的独中生都被政府接受成为老师,
但是条件就是这些独中生只可以到马来学校教马来人华语而不是到缺少千千万万华文老师的华小教书。
还有更可怕的是现在马来西亚也开始承认中国大学华文系,
因为这些从北京大学回来的大学生都必须到马来学校教书而非华小。
到时马来小学生学的是纯正中国北京中文系华语,
而华小学生学的是像我这样的Kampung乡村华语,
因为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想告诉马华的领袖,你们的良心在那里,
你想骗华社骗到几时,难道这就是你们争取给华社的功劳。

每一年华社捐给独中的钱多过你们马华捐给华小的钱,
现在你们马华却要反回来做巫统的走狗,
把一流的独中生调到马来学校去,
把华社多年养大的母鸡送给土著。
我更看不过眼的事你们马华眼睁睁的看著马来官员
把一大堆不懂华语而能力很差马来学校都不要的老师调到华小来,
让他们教我们天真无邪的孩子。

黄明志事件
你们只会叫明志道歉,更惨的是民政有些领袖还说明志的不是。
明志道歉过後情况更惨,被5名马来部长每天不断的攻击,又喊又杀!
好像明志犯了偷天大罪。
现在这5名马来部长突然间静了下来,给人的感觉以为他们很大方,
不再追究。
事实上,他们再追究下去的话,天下最大的笑话将会在马来西亚发生,
原来我们的国歌是改编印尼的情歌Terang Bulan。
这次真的是Malaysia Boleh!

为什么马华现在没有叫5个马来部长向明志道歉呢!
你们可以改编,他就是不可以,这话到底要怎么讲。
我再一次只能说:Malaysia Boleh!大马能!

马华的领袖,尤其是那个大小通吃的刘一端,你们玩够了没有。
以前你们告诉华社,叫我们在大选支持你们给你们机会。
所以上一次大选,所有华社都支持你们,
你们在槟州以及全国各地都取得辉煌的成绩,
但你们给了华社些什么?为什么你们对马六甲华人赶尽杀绝。

为什么小小的前武拉必州议员如刘一端,
以前只是普通的MPSP政府人,在椰树下和我们一起长大,
为什么现在在短短的时间里,可以住进数以百万的屋子。

各位武拉必的华人,
大山脚的华人,
槟城的华人,
全世界几百万到外国工作和已经移居到国外的马来西亚
和新加坡的华人,
我们已经被马华领袖玩够了,
他们是大汉奸,多年来出卖民族的大走狗,
我们不可再靠马华,因为50年前,马华的意思是代表马来西亚的华人,
但是50年後,马华的意思是代表马来人的化身。
让我们自己来改写华人历史,跟他们讲No的时候。

因此今天华社必须重新整合,
唤醒所有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龙的传人。
不要小看25%的华人,事实上我们是可以左右大局的,
只是我们已被马华、民政以及人联党分散了力量。
我们没有一个中心领袖,所以四分五裂。
但是我想告诉大家,不要忽略了社团领袖,不要忘记了华总和董教总。
过去我们找错了方向,以为马华和民政可以带领我们,
但是我们已经给了他们50年的时间,已经证明一个事实,
他们出卖了华人,马六甲猪农事件和
星州日报槟城高级记者陈云清扣留事件已经证明这一切,
答案只有两个字[无能]。
我个人在送八个字[政党协商,越协越伤]。

现在华人必须把方向调整和重新整合,
把力量集中在全国各地各社团领袖,
把华社的力量凝聚在董教总,
因为历史见证他们从来没有离弃过华社。
这些社团领袖必须互相配合和推动,
设立提升你们的WebBlog布落客,过去你们召开会议叫华人参与出席的Meeting已经过时。
你们每次召开的会议都很少人出席,这并不代表华社不支持你们,而是每个人都很忙,很多人现在还要做两份工来维持生活。
所以设立网站如Malaysia Today,Malaysia kini和自由媒体(www. thefreemedia.com)是所有社团的当务之急。因为年轻人都是在网站和YouTube看新闻。

然後各社团在把力量分散到各华社各基层,
一种声音和一种中心思想,
最後在大选来临时决定把25%的选票投给谁。
以前流行选党不选人,但是现在必须变成跟著大部份的社团领袖,
他们大部份社团选谁,我们跟著他们选谁,
这样无形中社团将会主导整个华社,
政党为了得到支持,必须被动的顺著整个华社的意愿和路线前进。
就好像叶亚来的时代,华人不需要任何政党,
但华人需要的是社团精神领袖。
但是现在我们跟著马华走,50年总结论告诉我们,
死路一条,没有得选。

一直以来,很多人认为华人最不合作。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日本人以为只需要一年里面就能轻易取下整个中国,因为他们认为华人最不合作,像留一刀这样的走狗很多。
但是他们错了,最後他们发现中国人当遇到种族危机时,
将会出奇的超合作。所以日本攻打中国八年都无法拿下一半的中国。
因为海外华人和中国人太合作了,最後日本军在中国伤亡最多。

早期在北海Raja Uda,
一个没有穿制服的警员在没有表明身份及出示警证的情况下,
试图以手铐将一名见义勇为前来阻止警员取走货物的华裔青年铐捕
并当场亮枪。他的行径惹恕了周围的群众将他牢牢的围住。
像这样的事,以前很多人只是看热闹,
但是今天华人真的团结起来了,
几百个人一起来保护被欺负的同胞。
还让我觉得最钦佩的是站出来的当中有许多是见义勇为妈妈级的女士。

身为华人的我,为今天的事感到无限光荣,
华人终于察觉到合作的重要性。
女士们,站出来吧,
你们是马来西亚版的花木兰。
就好像马六甲猪农事件,站在最前方的也是你们这些木兰军。

**笔者本来以为马华州议员和我天真小龙孩一样有崇高的理想及信念。
直到我见过了留一端这个冷血怪人,看到了他对大山脚人所作所为,
处处用权力来迫压武拉必人。我本身也领教过了。

为了正义,我武拉必人曾站出来,但是这个冷血怪人为了个人的利益,
处处用权力来打压我,迫压我,抹黑我。

我在此声明,
从小在武拉必长大的我是不会轻易向没有真理的事低头的。
是你启发我动笔写了这篇文章。
是你让我知道我们华人要靠自已,自己再不站出来的话,
让你这些马华冷血怪人帮我们伸张正义是不可能的。
虽然我的华语不好,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小龙孩已动笔了,
我所见到的每一个和我从小一起在武拉必草场吃喝玩乐的朋友
都看不惯你们政治人物了!
我们大山脚武拉必人一合作,你就完蛋了!
为了正义,一直很怕死的我都不再顾虑性命安危了!

我知道写这篇讲真话的文章,
我会被大马警察捉起来关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为了大马中华民族下一代,这已对我来说已并不重要!

因为我身上永远流著的是龙的血,
还有全世界中华民族都拥有一颗闪亮的龙的心!

武拉必人将带领大马哭打制走向世界,
让全世界人知道哭打制背后的杀伤力及破坏性。

笔者本身只在武拉必华小学过六年纪的华语,
所以我的华语是Kampung乡村华语,请别见怪。
因为我认为每一个华人在这个时候必须学印度人整合起来,
很多不满马华的本身党员也必须从新整合,勇敢的站出来,
说出你们心中的不满,投靠好的领袖。

马华也有好的领袖如张天赐和翁诗杰,
他们对华社的贡献,我们有目共赌。

各社团领袖在这个关健时刻也多开会来达到共识。
还有不要忘记在马来西亚有许多贫穷的华人,马来人和印度人
需要我们的协助。

最後我必须在这强调,
我们不是反政府,民主制度下,
人民就是老板,我们是有权力来选政府。

【人民本身就是政府,我们热爱这个国家和敬爱与效忠国王,
但我们并不是一定要效忠于国阵】。

我们只是和年轻人黄明志一样,说出事实的真相。
我们不是反对马来人,因为他们大多数是我的朋友。
我们和其他98%的马来人和其他马来西亚人一样,
只是反对富贫固打制。
我们只是反对2%的朋党官僚。
我们只是要让所有的华人知道,
不要再怕像刘一端这样的领袖,虎假虎威,只会欺压华人,
在马来人面前是一条应声狗,马来人的走狗,华人的汉奸,
结合马来人高官来欺压大山脚华人。
大山脚斗母宫事件,是你和Mpsp政府人策划的。
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不要忘记你是什么身份出身,
在你还没有当官前,你是和他们Mpsp一伙的。

年轻人黄明志都站出来了,
全国印度同胞都万人大集会了。
压力越来越大的华人合作起来吧!
我们要的是最基本的人权和公民权力!哭打制是行不通的!

[怕]只会让我们变成脆弱,
[怕]只会让这一代大马华人变成下一代历史罪人。
华人现在养的母鸡是幸苦劳动回来的。不是骗来的,不是抢来的,
别人没有来抢,已经偷笑了。
保护我们自己的母鸡,是我们最基本的权力。

请不要再分糖果(5年慢性毒药)给我们了,
我们要的是明文规定做为马来西亚人的保障。
我们压倦了政党斗争时常拿华小来开山谈判。
政商不分家,已把马来西亚弄得一团糟。
现在政治与教育不分家,已把大马教育变成了国阵的政治筹码,
回头看看新加坡的教育程度吧!

假如现在的制度没有改,
当我老时,我的孙子会问我:
公公,为什么当你还有能力带爸爸离开马来西亚时,
你却没有这样做,
现在我们已成为2%贪官领袖的奴仆,已没有能力离开了。
也许我的子孙永远不知道,
这个时候的我,
没有离开是因为我爱这里,
这里是我的家,
有我童年踏BMX的回亿,
有我童年时和马来人与印度人踢足球的回亿。
我爱马来西亚,
在这个时刻,我还是对它抱著希望和期待。
既然我的父母的爱选择在此地生下了我,
我也要和其他武拉必华人以及所有大马华人一样的爱,
最后也选择死在这片土地上,
因为我永远爱马来西亚!这里是我的家我的生命!

我爱马来西亚!但马来西亚还爱我吗?

以前非州有个南非!
50年来,国阵巫统马华民政把大马(大家的马来西亚)
改造成马非(马来人和非马来人)之国!
在这个国阵体制长大的我最後只能用三个字来形容:
生病了!

我的家,正在大马!
我的人,住在种族隔离的马非!

我梦想有一天这个国家会站起来,
人人生而平等!

人民公正党华裔领袖史记

载自:《公正论坛》
http://forum.keadilan.ws

如今,终于遇到比较适合的时候,写这样的题材。
当然,不是盖棺定论,也不是故意抹煞重伤,只是把自己知道的点滴写出来。
然而,由于只是牵涉到华裔,不免带有种族角度看问题,各位进来的就把有色眼镜摘下先吧。

当年4月4 号,公正党一成立的时候,如果各位记得,华社里对该党的成立表现的非常积极,而好些青年才俊和一批前火箭党员在那时集体加入眼睛,为他造势;有些人过后被赞德拉阻挠加入,也就不提了。

当年加入的表现较为出色以及有党职的有如今的YB小强,谢嘉平,罗志昌,张济作,廖国华,李成金,以及后来加入的李文材,刘子健等人。

值得一提的是,小强其实在加入眼睛前,已是人民党的党员。

经过99年大选,替阵重挫国阵而在鲁乃又失利后,老马终于使用内安法令杀手锏,把许多改革分子领袖扣留起来吃免费加哩饭。那时身为华裔领袖的小强也一样蹲在甘文丁,华裔党员顿时群龙无首。

那时在高压的情势下,身为青年团副团长的罗志昌,只好硬着头皮顶上去,继续组织党内的华裔党员,而那时使用的平台即为公正党社会关系局。

说到罗志昌,不可不提雪华堂青年团。
他曾经担任该团团长,在华社拥有广泛的人迈网络,尤其和董总关系密切。

顺便一提,他毕业于台湾大学,而他老婆也是在那里搞学运时候认识的。张济作亦然。
当时,民进党在台湾还没执政(现在刚被赶下来),那时台湾的政治气候虽然在辉老局部开放下有所好转,对于学生运动还是多加监督,更不用说是外侨学生。
公正党早期许多具有台湾色彩的文宣品,都是出自于他那时的助选经验。

在回国后,他对于国内校园辩论相对感兴趣,也建立了不小的联络网,更被称为“导师”。
而他更积极参与的,是华社民主人权运动的斗争。
过后在他的带领下,雪华青更是步入高潮期。

他自己经营印刷业,而著名的评论人也是社阵中坚的理论建构者李万千,也是合作伙伴。
在经过烈火莫熄冲击后,他也从青年运动的舞台转向参政,并受委为青年团副团长

当时身为公正党青年团副团长,个子矮小的罗志昌十分容易让人联想到拿破仑。
最高华人领袖小强无法亲自领军,在蜀中无大将的情况下,罗志昌毫不犹疑地接替小强扮演的位子,串联全国党内华裔组织并协调党务。

由于当时党内欲栽培新人李文材医生在全国的知名度,顺理成章的李文材接替了小强为社会关系局主任,而罗志昌乃副主任。却没想到他们之间的矛盾就这样间接产生。

该局在当时是以吉隆坡为行政中心。罗志昌在局内具有主导性,许多决策上的决定都在吉隆坡定下,而身在怡宝的李文材就只好远距离地被动协调,这更加深了不少误解。

该矛盾的爆发点是在玻璃市的indera kayangan补选,而当时担任该局的总协调的张济作在补选后愤然辞去该位子。如今,张济作为新纪元学生事务处主任。罗志昌,张济作和廖国华,甚至一度被标签为“三剑客”。

当然,除了李文材外,另外有一批更年轻,学生运动出身的青年也对罗志昌非常不满。其导因来自于当时在国内发行甚广的华文杂志小辣椒,详文我就此带过,否则又是一篇牢骚股。
在这两股势力的结合下,逐渐地把罗志昌边缘化。当然,对于罗志昌不栽培地方势力而无立足之地,把他被边缘化的主因全怪在他人头上也是不具有说服力滴。

谈完了罗志昌,就让我们看看最近频频放话说变天的公正党宣传主任,蔡添强。

针对其背景,这里有非常充足的资料,有兴趣的自己去看,阿叔不需浪费口水。
http://keadilan.ws/forumcn/thread-1953-1-2.html

这里,阿叔要点出小强没有谈到的,而且又比较有趣的是,当他在澳洲留学时候,一起搞“学生运动”的包括林冠英,郭金福,黄永安等学长。

当然,对于如何搞的形式和路线,在那时候就有非常明显的差异。而那时后对于圆桌会议来协商达至目的的做法,在经过街头的洗礼后,深深的让小强体会到其弱点。

在留学回来后,小强投入了对劳工研究的工作,并成立了劳工信息中心(Labor Research Centre, LRC)。该非政府组织秘书处是设在孟沙的住宅区,其地标亦成为国内大专生搞学生运动的不二选之处。

过后,也因为安华事件,小强从非政府组织直接投入参政,催化了公正党(即与人民党合并前的前身)的成立,并被推举为党副主席。在还没请去吃加哩饭时,男性魅力四射的小强的确是风头正健,无可避免的有仰慕之心的狂蜂浪蝶,同样络绎不绝。

而在那时候,话说小强政治生涯最高潮迭起的部分,实乃鲁乃之战,想必不会有异议。

谈到鲁乃之役,就不得不提到这个经典之仗的背后功臣,小强是也。在事后,许多助选员都同意,日夜疲劳扫票的小强,更像是此补选的候选人。

有必要谈下当时的局势:替阵当时正逢前个补选吃了败战的低迷气势,对于整体局势而言,如果要恢复99年大选对在野党有利的格局,此鲁乃补选,唯有一句话来形容:只许胜不许败。

在这个大前提下,小强唯有选择了被当时行动党秘书长郭金福形容为背后插刀的辞职行为,来换取最有可能胜出的机会。。。回首往事,真的是不胜唏嘘- - 郭金福暗箭难防,自己竟不幸被形容小强的话给言中,火箭也最终选择了退出替阵;而小强也以2004年大选无法争取更多的华裔上阵为由负责,拒绝再度竞选副主席的位子。

当然,此役之胜利,对于媒体当时特意炒作替阵分裂的新闻,等于是刮了一巴掌;但是对于国阵而言,不仅是惊恐万分,更是有从死入生的彻肤之痛。

在国阵来看,如果公正党能够打破像鲁乃这样典型混合区的堡垒,那么,对于在全马类似的国阵堡垒区,这场补选的失败,公正党无疑的是敲了国阵一记响亮的丧钟。该效应的发酵,果真在2008年的大选彻底呈现出来。

而恰恰诡异的是,身在野的火箭,更是被此战所带来的意义,感到不知所措;虽然小强在事后,不忘对对方在最关键的最后一天晚上在讲台上卖力的拉票,公开感激致谢,其明捧暗刺之意,岂不跃然纸上?

也许,对于普罗大众来说,小强把补选的胜利说成是火箭的大功劳,是对他咄咄逼人后最好看的下台阶;但听在火箭的耳,似乎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里。

看着所谓的鸡肋选区,不止被一个刚出道的黄毛小子用计给夺去,甚至还在自负获得华裔的支持下决定不助选,后见风使舵更幸得公正党最后一夜“邀请”在讲台上拼命拉票而胜出,在面对公正党华裔能够独当一面甚至完全虏获其传统票箱的能力,其焦虑和愤怒,可想而知。

更叫人流口水的是,鲁乃补选证明了公正党有能力吸引非巫裔把票投给巫裔的候选人,皮肤颜色的成见似乎已经不是课题。这也就是说,该党去以种族投票的游戏规则的能力,已成了瓦解国阵分而制之的种族主义,也不幸破坏其战友市场的两仞利刀。

在从来没有被攻陷的堡垒区被一个只有成立不到两年,乳溴未干的公正党给打下来后,小强乐观看待该党的前途,可却没有料到,也因为这场战役,自己和其他同僚成了国阵政权的威胁,最终在内安法令下被扣甘文丁,烈火运动也停顿不前。国阵暂时去了威胁,而其战友也松了一口气。但是,要面对的总是要面对,如今眼看大批民政党员过档,只能恨铁不成钢。

在没有小强的日子,经过了罗志昌后来的李文材医生,又是一番风景。

禁瑜伽其实就是禁酒也!

载自:《Blog for Politics》
http://www.createbloggers.com/susuteh

这几天的新闻,还是绕着回教理事会对回教徒学习瑜伽的禁令,采取的可笑措施,其实比较像是“错施”!因为咱们大马已经为了这件事,而闻名天下了!国际媒体的相关报道,不是在禁令本身,而是发布禁令背后的无稽之谈!

今天,雪兰儿州又传出了禁酒令,所谓的回教党议员提议雪州政府及地方政府实行对酒精饮品的严格管制,当然这也牵动了非穆斯林的神经及视线,毕竟喝酒是他们的权益!虽然有不同版本的“故事”及说辞,但以雪州政府的立场看来,不会如此大意,仓促的实行禁酒令,因为雪州有将近一半的选民是非穆斯林!

但从这两件事来看,似乎没有共同点的存在,一个是巫统的计划,一个是雪州回教党的提议,本来没什么值得惊讶的,但深入连串起来,可就是大事不好了!巫统及回教党是否还在延续多年以来的激进回教化呢?这两者是否在争夺保守回教徒的支持呢? 还是大马保守回教徒急速增加呢?
看来未必,巫统最想打掉回教党,也是最怕回教党,826巴东埔补选,看到了回教党成功为安华“消毒”塞夫鸡奸,而让安华取得大胜!国阵知道要打败民联,就要先分化回教党对民联的离心力,这是因为回教党的理念不伦不类,实际上是右派的政治意识,对宗教很看重,对自己的族群也有较向往的倾向,但却加入左派政治意识的民联!回教党犯了意识上错误,所以在吉打及雪州,对传出回教党,一意孤行的蛮子态度!

只要将回教党打掉,再激发公正党及行动党非穆斯林议员较多的局面,巫统要激起大马来人主义的可能性,不容小视,所以巫统禁止穆斯林学瑜伽的理由,就是要让保守的穆斯林,对回教党的执政,兴起涟漪!而雪州回教党却闹出禁酒令来得罪非穆斯林,可能来讨好一部分的保守穆斯林。所以禁止穆斯林学瑜伽其实就是另类的禁酒令!但这次回教党还是输了!

因为雪州多数的穆斯林是中庸及城市化的居民,总占雪州51%选民的马来裔,在回教党以一对一的情况下及308反风的狂吹下,也只能拿下8州议席!间接证明回教党的政教合一,也不会引起马来社会的认同,而经过包装的“福利国”,许多马来选民,也知道是权宜之计罢了!回教党没有修改党章,也没将这条文拿掉呀?


更微妙的是,回教党能胜出,恰恰是非穆斯林选票改投回教党,才造成有8位仁兄出线,偏偏这几位仁兄,竟然提议可能侵犯非穆斯林权益的施政方针!这不是输了吗?奶茶认为,回教党毕竟不这么坏,他们的提议可能不完整,也没有深入衡量局势对将来可能会有更大的委托而准备,但整体上来评分回教党,还是值得一挺的!因为比起巫统,雪州回教党只是在讲的阶段,而巫统却已经是执行的道路上了!

睁大眼睛,看清公正党的尾巴!

载自:《当今大马》
http://www.malaysiakini.com/cn/

我真的不想去公正党大会凑热闹,因为不想太失望,不想在回家路上,被那班弱智的家伙气得眼前一片昏花,搞不好自己把车撞在路旁灯柱上!

幸亏没去。今早打开报纸全愣住了,公正党主席旺阿兹沙竟在大会上宣布,民联领袖已同意归还统治者免控权。可还没到两小时,署理主席赛胡申阿里又改口,说原本是要恢复国家元首的立法否决权。这么个急转弯,到底玩什么?

变天之梦 义无反顾

回顾数月前,安华的916变天之梦,倾倒无数巾帼英雄,陶醉多少壮士豪杰。人民要改变,受够了国阵50年昏庸统治,厌恶巫统种族霸权、贪污腐败,鄙视马华招摇撞骗、欺善怕恶,憎恨国大党贪赃枉法、欺压印裔,唾弃民政党阿谀奉承、习非成是。

人民,就当不在乎它是“跳槽”还是“倒戈”,就当不在乎它是有违“民主”还是捍卫“正义”。总之,你公正党说能变天,我们就跟你一起舞,每天都帮你豪唱变天的曲子;你说国阵议员害怕变天,我们就跟你一起耻笑他们是缩头乌龟;你坐飞机去台湾,上演猫追老鼠的滑稽剧,我们就到处为你击鼓吆喝;我们都知道Pak Lah不会跟安华谈变天,可还是为你拉旗呐喊,嘲笑Pak Lah胆小没出息。

只朝前走 罔顾左右

916就这么过了,我们把死猫吞下肚子里,眼泪忍不住掉下来……我们奔上走下,不停向人们解释,按照你的口径,说公正党已觐见最高元首,说跳槽名单也呈元首看了。你说已经把握变天星象,我们就替你向百姓传达,开斋节前肯定变天……

冇,乜都冇发生过!你后来又说第二季国会开会,民联马上就要提首相不信任案,我们已不太相信了,可是人民还是翘首盼望……都係乜都冇发生!

安华被他助手赛夫告鸡奸,我们眼都不眨咬死那是政治阴谋,只要有机会,不论在会见朋友、生日晚宴、集会讲座,还是在报章杂志、广播电视,短信网络,我们不停地口诛笔伐,拼命伸张正义,不情愿让折磨已久的变天希望,就这般破灭。

党摆中间 民靠两边

公正党开会也好、出书也好、示威也好,每次都到场声援,把嗓子也吼破,咖喱饭把肠子都染黄了。哈哈,哈哈哈哈,乜都冇……变天虽然是我们期盼的,但是我们更想知道,公正党是要带给人民一个怎样的国家?你的“人民主权”係乜嚟嘎?难道就是要归还统治者的免控权吗?难道就是要恢复统治者的立法否决权吗?你是民主还是皇主啊?怎么比巫统还差呀!

巫统过去信誓旦旦,把钉在宪法里的“马来人的特殊地位”发挥得淋漓尽致,从“特殊地位”(kedudukan istimewa)这个词,发展成马来特权(Hak istimewa Melayu),进而又发展成“马来主权”(Ketuanan Melayu)。巫统不断膨胀的占有欲望,更加剧了他们的霸权心态。宪法153条文下,给予马来人奖学金、商业执照等方面的优惠,可以衍生出种种怪象。

一位马来拿督,同期拥有几十张相同商业性质的执照,用以租予有需要者,一位普通马来人却连半张也得不到。雪州蒲种批发市场的营业摊位,公开接受土著面试申请,却只有官联公司朋党才能拿到,有良好商业记录的土著始终申请不到。上千份海外公共奖学金最终悉数落入谁手,当局历来不曾公开受益人名单。

人民主权 全民通吃?

巫统精英阶层利用马来平民的短见,依靠鼓吹“马来主权”,肆无忌惮地搜刮民脂,窃夺国家资源。今天,公正党挂上“人民主权”(Ketuanan Rayat)的招牌,就可以粉饰清廉吗?巫统尚只能吃马来人和土著的蛋糕,而公正党“人民主权”这块蛋糕,可想“全民通吃”?还没上台就觉得离陈水扁已经不远了!

旺姐在公正党大会上标榜,该党、回教党和行动党在人民联盟模式下,真诚、公开、成熟的合作,为马来西亚人带来了新希望。不错,人民对公正党曾抱以极大期望。不仅希望公正党率民联,早一天把巫统拉下,结束一届腐朽糜烂的昏政。就算现在时机尚未成熟,人民也一直在耐心等待。

第12届大选,马来人把票投给行动党,华人投给回教党,投票取向是,只要不投给“天平”,投“火箭”、“月亮”、“蓝眼睛”都无所谓。你的胜利,并非因为你真是治国精英,你从没有令人折服的治国理念,全是拜托国阵长期的欺公罔法和贪得无厌。

只要忠心 莫问何由

308过后,你们三党才坐下商讨新组民联。执政欲望的确能令你们暂时捐弃前嫌。很多人强烈呼吁民联尽快催生一部新政权政纲,尽快亮出一个令人折服的“影子内阁”。让社会团体、非政府组织和人民了解民联治国理念,了解你们在政、经、文、教,以及种族、宗教、言论新闻自由、宪法权益等方面的立场和论述,了解你们应对经济危机和百物起价的措施。可惜,望穿双眼也不见答案。

幂思苦想,民联虽然弱智的不少,论述天赋了得的起码还有安华呀,为何给不出一套治国政纲呢?安华兜售的唯一口号只有“人民主权”,一个看得见,摸不着的破玩意儿。而且民联为何此时此刻要巴结皇权呢?公正党的尾巴在哪里?

尾露三色 夺权为大

我想首先是种族潜意识。民联三党均自封多元政党,扒去外衣可见,行动党是稍加点缀的华人政党,这个党本身潜意识里种族性超强,它与马华公会是一根藤上的两粒苦瓜。回教党是无需遮掩的马来人政党,种族潜意识同样根深蒂固。公正党在西马还算有点“多元”,但50年国家教育大背景下,不论巫裔华裔,多数党员都无法摆脱潜意识种族思维,认为华人只能说华人事,马来人只说马来人事,马来人须是政党及社会主导。可见,最终民联也无法摆脱国阵式政治论述框框。

其次就是意识形态冲突。众所周知,行动党回教党意识形态冲突由来已久。回教党终极目标是建立伊斯兰国家,行动党誓死反对,只接受世俗国家概念。现实中大马即未达到伊斯兰国家所定义的标准,也不是世俗国家所实践的标准,恰是介于两者之间的穆斯林国家,其基本呈现是以西方政治、立法和社会发展模式作为国家政治意识的最主要部分,也融入部分伊斯兰立法内容。巫统早期遵循这样的意识形态,也很象是公正党眼前的定位。如果公正党无意志从立法上消灭国内种族界限,它与国阵就没什么两样,充其量只是正在腐烂的下一个国阵。

最最关键的是夺权需要。行动党和回教党既然都挣脱不出本身的意识形态和种族性,他们为何能够合作呢?答案就是为了推翻国阵夺权。夺权是民联至高无上的宗旨。308带给民联一个混淆的讯息,认为只要三党不闹分裂,民联5州暂不出现严重贪污,最迟等到下届大选,国阵也会自己垮掉。所以,即使拿不出治国政纲,没有影子内阁,选民也将照投民联。

夹尾做人 要教你Rrr

近期民调显示,民联支持度华裔约7成,印裔近9成,巫裔也在5成上下。如果巫裔继续靠拢民联,巫统国阵将面临坍塌,对民联来说,的确是一幅清晰的图画了。基于这些因素,民联由安华、哈迪阿旺和林吉祥分别代表三党共同签署一项联合声明,强调认同马来文国语地位、马来人及土著特殊地位和伊斯兰教的官方地位。

这意思是告诉全社会,民联目前只作宪法内斗争,回避任何种族宗教争议诉求。民联要政治贿赂皇室,也要安抚马来人,消除变革恐惧心理,集中揭发攻击国阵和巫统的贪污、腐败、滥权、司法不公、践踏人权、打压新闻言论自由等倒行逆施。希望第13届大选反风再卷,民联志在登台执政。

如今,为了拉拢更多马来人,达到夺权目的,公正党及整个民联,故甚其词地掩饰内部意识形态危机,故作姿态地维持外在种族安宁。你们情愿夹着尾巴做人,把真理情操视为玩物,不惜将国家拉回封建时代,表现出比巫统更狭隘的种族视角。

既然要把立法否决权归还统治者,不如索性把马来西亚改成帝制,再索性把14个州都分了算了,统治者不用轮流那么麻烦。沙巴、砂捞越宣布独立;吉隆坡、槟城给行动党;吉兰丹、吉打、登嘉楼让回教党拿去;西马剩下的地盘都归你公正党;你不是快有100万党员了吗?怕什么?马来西亚最小的州也比新加坡大!

到时行动党想挂什么路牌都由他们去爽;回教党想禁酒禁色禁猪肉都归他们说了算;只有你公正党的地盘看来还是很麻烦,要继续实行“马来人和土著特殊地位”,继续固打制,继续各源流学校教育,继续实行以回教为官方宗教,回教、华教、兴都教共荣的宗教自由。什么Fxxxxxx人民主权,拜托!

朋友啊
请把眼睛睁大大踩住那条尾巴。
公正党就是PKR
齐齐修理它:
- P K R
- P for Parti
- K for Keadilan
- R for Rrr Rrr Rrr
Sentence Making:
Rrr, Rrr, Rrr, Rrr, Rrr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