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自:《独立新闻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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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星期,霹雳州皇储拉惹纳兹林(Raja Nazrin Shah)曾提及现代部落情结(modern tribalism)的危险性,以及多元性对于构建强稳和进步的国家何其重要。
他在马来西亚各地发表一系列演讲,警惕人们马来西亚面对的一些严重问题,这是最近的一次,而身为马来人皇室成员,其角度可谓焕然一新。在2008年3月全国大选后,他提醒我们,马来西亚有个君主立宪制,而这个制度关怀其人民发生了什么事。
60年前,马来亚民族主义(Malayan nationalism)的核心价值就是马来人民族主义(Malay nationalism),而环绕其外的是已在这个国家定居的华人、印度人和其他族群。
马来人苏丹掌握国家主权,但英国殖民地政府却才掌握实权和掌控一切。这种在不同层级上达成的协议勾勒了未来的图景,且在遏制族群和阶级冲突破坏未来的新国家。
众人所设想的是个微妙的平衡,而许多领袖则致力于维持这种平衡,以期建立一个特殊国情的马来西亚。
新加坡在1963年与马来亚合并,复于1965年分家,考验了这个远景;而1969年全国大选后发生的暴动,制造了另一个更为严峻的考验。
为了这个国家的存活,不得不相互妥协,重新建立各族群的关系,以期达致新的平衡关系。
族群平衡仰赖四股势力
到了1980年,族群平衡仰赖于四股势力。首先是现代官僚制,而这个官僚制则以第二股势力,即统治这个多元社会的君主立宪制之名行事。第三股势力是回教,它把自身视为原著民的马来人和苏丹皇朝紧密联系起来。第四股势力则是已在马来西亚定居的各族移民。
那些不同群体难以被当作是个凝聚的实体,但他们都对打造多元文化的国家抱有憧憬,而民主与公义将一如其所承诺,在有朝一日让和谐共处的社群得以建国。
过去30年的经验证明了这种平衡很难持续。随着时间过去,对平衡的渴望有渐行渐远之虞。经由民主程序,回教党成功挑战了英国殖民者遗留下来的官僚结构。
这个官僚结构后来竟为民族主义议程服务,将族群差异建制化。回教徒的政治权力的转移,则从现代行政领导,甚至从苏丹的传统权利,过渡到一个潜在分裂的回教基础。这个变化逐渐变得显著和偏狭,就在今年,主要代表着华人及印度人少数族群的第四股势力,开始表达了他们的焦虑不安。
更甚的是,无人对今年3月8日的全国大选做好准备,在这场大选中,国阵在槟城、霹雳和雪兰莪遭遇失掉政权的重大挫败。此时,许多华人、印度人及其他族群,追随那些信仰建国理念或完全不满现任领导人的新生代马来人领袖的脚步。
结果就是,稳握政权数十年的执政联盟被迫加速领导层的更替,最瞩目的莫过于首相阿都拉巴达威交棒给他的副手纳吉。
新势力建立新平衡
综合全部因素,新崛起的势力将能建立全新的平衡;这是一个由两个多元族群政党联盟(执政的国阵和在野的人民联盟)所形成的平衡,它们可在不久的未来催生两线制。回教改革分子已加入非回教徒阵营以寻求新的平衡,这标志着马来西亚的政治权力架构有莫大的机会重新调整。
按此脉络而言,拉惹纳兹林(右图)的演讲是在提醒我们,还有另一股势力有助于稳定今天国内的不稳定局面。君主立宪制象征着我国一个不能忽略的资源――它是一种符号资本。
在过去数十年,前首相马哈迪曾削弱了这股势力,一如他削弱多元社会与文化体系那样,以致后来开始出现仅存两股势力的局面:由国阵主宰的官僚制度及回教世俗化体系,这两股势力对我国的前景有政治意义上的关联性。今年三月浮现的民主化过程,让其他两股势力的声音更为人所听见。
新闻网站、电邮、部落格,还有数以百万计的手机短讯,大大地让马来西亚的新声音重新浮出台面,而且对三月的大选结果发挥了决定性的作用。随后,登嘉楼及玻璃市两州的苏丹,也各自钦点了他们属意的州务大臣人选。
这是对执政联盟的重要提醒,提醒它别漠视马来西亚宪法,但是,更重要的信息也许是,四州的统治者如今可以和国阵以外的政党直接交涉,而过去他们要这么做的机会是微乎其微的。在野党目前在吉打、霹雳、雪兰莪及吉兰丹执政,对许多人而言,新希望是可能出现的。
拉惹纳兹林或许是迄今为止唯一公开提到我国多元文化基础的皇室成员,不过,他的基调是敦促全民以更宽广脉络看待国家的未来,而不是基于特定族群的立场、尊重传统,以及重拾最近数十年来因族群竞争而遗失了的理想。
他呼吁重新启动迄今未竟的建设性建国工程的声音,已经让人听见了,它预示着马来西亚的美好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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